第九章 宁打屁股,也不关禁闭(2/6)
半空,他叹了口气,说:“程伯伯时间到了吗?”
“废话,老夫再不来,你小子会被饿死。”老程眼中全是担忧,李承乾满脸泪痕头发如乱草,站在老程背后还在抽噎,这孩子被关坏了。
“这两天难得清静,小侄不由得有些怀念师傅,想起一些往事,让人有喜有难过,一时沉迷,伯伯莫怪。”
“难怪你小子时哭时笑,原来想你师傅了,还有些孝心,一会儿到外面刻个牌牌上几炷香,供上几天,人有个念想,就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事别埋在心里,会伤神,他娘的比伤身还可怕。人有多少心思,有多少眼泪是有数的,用得越多,以后就越少,宝贵着哪,你才十五岁,以后有你伤心的时候,现在还是少用为妙。”
李承乾指指自己脸上泪痕,意思是他也需要安慰,这家伙越来越有人味了,这才是十几岁的孩子应有的状态。老程撇撇嘴,“云小子是伤心,你是哭,男子汉大丈夫关两天就流尿水,还要老夫给你擦不成?”说完扭头就走,李承乾涨红了脸,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云烨拍拍他的肩膀,“你找程大将军给你安慰,脑袋撞猪身上了?”李承乾急了,扑到云烨背上,双手使劲勒他脖子,云烨也不管,背着他走出地牢。
一巨碗臊子面让云烨彻底回魂了,李承乾抱着肚子在哼哼,吃多了,挑衅般地朝他挑挑眉毛,意思自己也吃了一巨碗,不理会李承乾的无聊举动,没见旺财一个劲儿地往帐篷里探头吗?两天没见,想我了。
旺财越来越人性化,以自己的方式和云烨说话,不用翻译,云烨全都听得懂。无非是这两天它没见云烨,以为云烨一人私自逃跑,去吃香喝辣的了,不带它一起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实在是不够意思。云烨郑重向它解释这两天不在的原因,不是私逃,而是被关起来了。旺财深知被关的痛苦,感同身受,用头拱云烨,意思是原谅他了,让他把自己准备过冬的厚毛刷干净,弄利索了好过冬。一人一马交流得欢天喜地,云烨不时给它讲讲母马的优缺点,旺财再补充完全,全然无视来来往往的众人投来的诡异目光。
一个穿着皮甲的胖子就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人马交流,双手抚在硕大的肚腩上,不时敲击几下。云烨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从未见过这胖子,也就三十几岁,和云烨穿越虫洞前一般年纪,脸上还带有胡人遗传的特质,深深的眼窝,眼珠带有淡淡的黄色,鹰钩鼻又挺又直,圆圆的胖脸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见云烨注意到他,他就走了过来,拍拍旺财的背,说声好马。云烨见此人气度不凡,就躬身见礼:“这是晚辈在荒原上捡到的野马,不敢当前辈赞誉,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夫长孙无忌。”
云烨到唐朝已经七个月了。或许因为环境,或许是因为恐惧,他将自己的生活圈子缩得很小,除了军营,他没有到外面探险的心情,认识的人也全部与军队有关。李承乾是一个特例,他允许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与自己亲密接触,除了一些功利性因素,更多的是对这位悲情皇太子无限的同情。立在他面前的毕竟是一个孩子,还有很强的可塑性。出于对自己不幸的报复,他很想尝试着改变李承乾的命运,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命运齿轮上的那只蝴蝶,扇起的气流能否在这个大唐世界掀起无人知晓的风暴。知道他人的命运让云烨有一丝高人一等的感觉,所以对历史上的伟大人物他生不起多少敬意,比如说面前这位凌烟阁第一功臣的长孙无忌。
“原来是长孙大人,下官无礼了,还请大人恕罪。”官小,年纪小,没办法,只有到处扮演磕头虫的份儿。长孙无忌扶住了要大礼参拜的云烨,“唉,你与冲儿相交莫逆,老夫听闻你们以兄弟相称,就托大唤你一声贤侄如何?”古代有了成年儿女就可称老夫,想想也是,十四五岁结婚,三十七八做爷爷,如何当不起“老夫”二字?反正已经有两个伯伯,再多一个又如何?
“伯伯抬爱了,小烨白衣出身,蒙诸位长辈关爱,又与小冲、怀仁、处默相交,处处青眼相加,实在是小侄的福分。小侄初涉人间就结交好友,何其幸运!请受晚辈一拜。”本来这一拜长孙冲应该在场,订交嘛,长孙冲应回礼才算礼成,可那货现在在土牢受苦自然无法回礼。
长孙无忌扶起云烨,笑呵呵地说:“年轻人相交是好事嘛,听闻你师从异人,又天资聪颖,短短半年就为我大唐立下赫赫功勋,制盐、制器、改良冶铁之法、教授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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