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0/6)
墙头上的韦小容喝一声采,敢情薛陵一招正是“无敌仙剑”中的“随风照日”,使得恰到好处,连韦小容也为之失惊,喝起采来。
剑气才一发出,顿时刀气全消,那梁克定似是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才能抵御这平平淡淡的一剑,蹬蹬蹬连退数步。
但薛陵身形也是如影随形般跟上,长剑虽然只是平刺而出,但其势绵绵,竟然有无穷无尽之威。
梁克定本能地连连后退,倏忽间,已退到墙下,无法再退。
在他感觉中,自已已被敌人之剑笼罩住要害,好像已全无摆脱之力,也没法子可以招架,百般无奈之下,双目一闭,长刀朝敌劈出。
薛陵冷冷一笑,左手疾出,以食中二指夹住刀锋,右手长剑向前一送,直向他咽喉要害刺去。
剑尖一触及梁克定咽喉上的皮肤,便使他打个寒噤,双目更睁不开了,薛陵及时煞住剑势,仰头向韦小容望去,道:“姑娘怎么说?”
韦小容满面迷惘之色,道:“奇怪,但此人留之无用,一剑杀死也罢。”
薛陵道:“或许他肯说出实话。”
梁克定沉声道:“任你千刀万剐,也休想从我口中追出一句话来。”
其实一个是说“无敌佛刀”,一个则是指“金浮图之钥”而言,但凑在一起而言,却像说的是同一件事。
薛陵怒道:“等到你功夫炼成,你就敢说了,是也不是?”
梁克定仍然紧闭双眼,道:“那个自然。”
韦小容飘落在他身前,一阵香风,扑入梁克定的鼻子,竟使他睁开了眼睛。双方相距得如此的近,因而梁克定几乎要移开目光,以躲避她迫人的美色。
韦小容柔声道:“想想看,你才不过二十多岁,前途似锦,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梁克定叹息一声,意志的确已被她这两句话打动了。
薛、韦二人都缄口等他说话,谁知等了好一会,梁克定一味凝视韦小容,尽在饱餐秀色,却不开腔。
韦小容被他瞧得不大自在,皱眉道:“喂!你到底说也不说?”
梁克定目光掠过抵住自己咽喉的长剑,迟疑了一下,才摇头道:“恕我有违姑娘芳意了。”
薛陵想起他杀过数十人之事,怒气忽生,道:“好,那就只好取你一命,为世除害。”
梁克定突然忿忿的道:“岂有此理,你们分明恃技迫人,恣意横行,却还说什么为世除害之言,莫非你们还须找点藉口,安慰自已的良心么?”
如若薛陵振腕出剑,梁克定连一句话也未说完,就已送了性命,但薛陵终非狠辣之人,虽是动了杀机,但一听对方忿然发话,竟自留手不发,这才让梁克定有机会把话说完。
韦小容道:“哈!这真是罕见罕闻之事,我们取你狗命的话,那须安慰什么良心不良心,薛兄不必与他罗唆了。”
薛陵冷冷道:“梁克定,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梁克定道:“只有白发高堂,尚待奉养。”
薛陵道:“你父亲呢?”
梁克定道:“自然是弃养啦,何须再问?”
薛陵道;“令尊在世之时,可是为官家效力的么?”
粱克定道:“不错,谅你们早已打听清楚了。”
薛陵望了韦小容一眼,缓缓道:“我瞧他不似是奸恶之辈,但事实俱在,岂容狡辩,韦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韦小容道:“不错,如若我是你,一剑剌出,一了百了,宁可失之过酷,也不可留下后患,这叫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梁克定道:“这是曹孟德的名言,他固是一世之雄,可真想不到千秋百世之后,遗毒尚且如此可怕!”
薛陵冷冷道:“你父亲比曹孟德还要坏上百倍。”
梁克定勃然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如若辱及先父,莫怪我出言不逊,要痛骂你们了。”
韦小容道:“我把你舌头割掉,看你怎样骂法?”
梁克定慨然道:“吾舌虽断,尚可含血喷你,至死方休。”
这话说得慷慨激烈,一听而知,发自衷心,绝非装模作样,当真有头可断志不可屈之概薛陵讶然道:“以梁奉这等心术不端之士,那得有如此悲壮激烈之子,这真是使人大惑不解之事?”
韦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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