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浊酒同欢名都丽人(0/7)
邓小龙深知女性的坚持,常常达到令人吃惊的地步,只好说道:“我是奉了昆仑山何涪叔叔之命,特来谒见桑老前辈。”
那青衣少女轻快地笑一声,奔回石室去了。
只一转眼间,她便在另外一间石室门口现身,敢情那两座石屋是相连的。她向他招手。
邓小龙绕潭而去,到得切近,便低声道:“我还有个同伴,现在躲在那边,他昨天给你赶得怕了。”
青衣少女不悦地道:“是那个野人么?你不知道,昨儿他那样子真使人讨厌,上身不穿衣服,头发蓬松,还拿着一口剑。”
啊代没有分说,微笑道:“现在唤他来好么?他才是真的奉命而来的昆仑门人,是何涪叔叔的师侄。”
她点点头,邓小龙连忙回身去唤钟荃,两人一同走到石屋。
那青衣少女见他今日穿得干净,而且面上自然流露出淳厚朴实的神色,不觉将厌恶之心收起,抱歉地微笑一下。
三人一同人屋,进了大门,觉得地方甚是宽敞,原来整座石屋内没有房间,陈设极为简单,石屋内角处一座炕床,一个女人坐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床前石几上,五指不住地弹着,流露出内心的焦灼。
他们一进来,青衣少女唤一声师父。她霍地站起来。
屋内光线甚是充足,这女人的头发挽上去,结了个譬,身上穿着淡青色的宽大衣裳。
头上青丝倒有大半灰白了,面上的皮肤也看得出已经像年老的人那样松弛。
可是那双细长的眉毛,明亮的眼睛,以及挺秀的鼻子,仍然有一种风韵。
邓小龙深深注视一眼,立刻上前跪下行礼,一面叫道:“桑姑姑还记得小龙么?”
钟荃见师兄跪下,也照样跟着办。
桑姥伸出两手,把他们两人拉起来,口中却深深叹息一声。
“我怎会忘记你呢!”她轻轻道:“让我瞧瞧你的样子,哎,长得这么大和这么俊啦!”她转眼看看钟荃,又道:“这位是难呀?”
邓小龙连忙说出钟荃出身来历。
她凝目瞧他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好,好,也这么大了,你师叔携你回山之时,正是我们分手之年,晃眼这么久啦……”
青衣少女讶异地搬了两张椅来,因为这许多年来,她从未见过师父会流露出这么多的感情。
她一向以为师父是座冰山,决不可能融化。
然而,此刻师父所流露的感情,足以媲美任何感情丰富的人。
桑姥道:“这个是我的……”她稍为犹疑一下,把青衣少女介绍给他们认识:“是我的徒弟,名字是薛恨儿。恨儿,你给两位哥哥行礼。”
他们相对行礼厮见了,桑姥命他们坐下,对薛恨儿道:“你记得我提起过的小龙么?就是他呀,现在是全国第一把交椅的大镖头。”
她又转过目光,向他们道:“我虽不大出山,但也听闻近年小龙崛起江湖,成为镖行中第一位人物,我知道了心里高兴得很。”
薛恨儿一旁掀撅嘴巴,那神情直是嫉妒桑姥的话。
邓小龙道:“桑姑姑别这么说,小侄要不是姑姑和何叔叔指点剑法,还不是末流角色么?小侄想着如果能拜谒姑姑,定要多磕几个头。”
桑姥像记起什么似的,凝眸无语。
钟荃半句话也没说,痴痴坐在那儿,其实他心中的情感,正在澎湃激荡。
他知道当年师叔和这位美丽的桑姥,有过那么一段遭遇。
师叔如今已经出家了,自然不可能再作他想。
而这位桑姑姑,也是以一种弃绝妄念的口气神情说话。可是,他们却仍是深情一片,自然流露,这真令他迷们不已,同时也生出同情怜悯之心。
邓小龙约略说出昨日大悲庵的遭遇经过,桑姥道:“你们放心,我既知道了,绝不会让你们再吃亏。”她轻描淡写地解决了两人一桩心事。
邓小龙道:“这次钟师弟下山,何叔叔曾命他访寻姑姑下落,师弟你自己说吧!”
钟荃连忙摸出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包,恭谨地双手呈上,并且道:“师叔命小侄将此物交与姑姑过目,并且要转问几句话……”
桑姥接过那小包,拆开一看,啊了一声,眼光再也不离开手上的东西。
薛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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