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八天阻隔共蹑仇踪(3/8)

问她下山的原因,自己也不愿说出此行目的。他知道大悲庵与南华山桑姥不对劲,提不得此事。一时都没有话题。只好无聊地拈杯啜茗,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抬起。

白莲女尼坐得纹风不动,于是小厅中只有一片静寂。院中微风轻拂,送来阵阵秋意。

两人无言相对中,邓小龙轻轻嗟叹一声。他觉得在世外之八面前,自己也生出被遗弃的感觉。

不过,这种被遗弃的感觉一瞬即逝。究其实他之有这种感觉,毋宁是为她而生的。

只因她长得这么清丽绝俗,举止又端雅。使他觉得以这样的可人儿,却遁迹空门,和尘世的繁华完全绝缘,到底是件遗憾之事。

白莲女尼轻轻通:“邓施主有什么心事么?”她问完这句话,头垂得更低。

邓小龙道:“没有,没有什么!”

歇了片刻,他又慨然道:“当人们起初矢志追求名利之时,一切恩怨,都无所顾惜。

“可是一旦他得到名利之后,那些恩恩怨怨,便成了他梦寝不安的累赘,有加附骨之疽,这些人们不是太笨么?”

白莲女尼忖思了一会儿,才道:“所以入世的儒家谆谆以中庸两字为训。那便是要使一切事物世相所产生的矛盾和得到协助和谐。

“诸如邓施主方才所说的,儒家虽也求名,但却是从不损及良心的基础上出发,是以毕生无憾。至于佛道两家,俱是出世之言,不能对这问题加以论列。”

邓小龙不觉赞美道:“白莲师父灵心慧根遍察世相。在下俗不堪言。”

白莲女尼抬头瞧他一眼,微微摇头。

歇了顶臾,她幽幽道:“贫尼尘心略动,便尔受这跋涉关山,被戴星月之劫……”

邓小龙询问他瞧着她。她道:“自从施主等走后,翌日下午,桑师叔便到大悲庵来。家师与她昔日有点儿嫌隙,不肯相见。

“桑师叔愤愤留下话,说是非要使家师求她不可。隔了几天,家师果然命贫尼去拜见桑师叔。

“那时贫尼已知桑师叔离开华山姥姥潭而去京城。家师知悉之后,便命我跟踪追赶师叔。家师也知本庵只有贫尼与师叔一向有来往,感情相当好。

“这差使便落在贫尼身上。谁知道这一路追赶、总不见师叔和薛师妹踪迹。贫尼不惯江湖奔走,觉得甚是苦楚……”

邓小龙明白了大半地点点头,立到自告奋勇道:“白莲师父不要担心,等会儿在下通知缥行中人,务要寻到桑姑姑的下落……”

说到这里,先前郎妇人已托了一个木盘出来,共是三样素菜和馒头素面等。

这时已届秋分,因此有一味是炖的罗汉一品窝。其余两味一是炒的翠挑白菌,一是炸的玄肤酥脯。

白莲女尼试试两着,称赞不已。邓小龙宛如是自己烹弄的菜色胶,受她一赞,甚是高兴。

吃完之后邓小龙便说立刻替她放线索寻人。白莲女尼道:“贫尼的事并不急迫,倒是施主你自家有事,别为我的事而耽误。”

邓小龙被她提起自己的事,不觉忖道:“若有她助我一臂之力,便不怕那潘自达了。”

但是他焉能请她帮忙,便咿唔以应。

白莲女尼察言观色,又道:“本来贫尼不应多事,可是施主若因人手不够,贫尼却可助施主一臂。”

邓小龙大喜道:“在下实因不敢顶扰,若得师父出手,邢某无忧矣。”

当下又遭:“此事说来话长,在下这番孤身南下,便为了追踪一个怪异而剑术极佳的人,名字是潘自达。

“同行还有一个女人,乃是江湖出名的坏女人,人称竭娘子徐真真。

“他们要往哪儿去我可不管。但那姓活的和微师弟一同夜深相府,结果敞师弟失踪了……”

白莲女尼打断他的话,插口问道:“令师弟便是那天一同来敝庵那位么?据家师说,今师弟一身技艺,已是天下武林中顶尖的角色,怎么他也会出事?”

“唉,近年来武林异才迭出,凌益千古,敞师弟不过其中之一而已,那相府中的毒书生顾陵才厉害呢,比之敝师弟更胜一筹。那天晚上,姓潘的和敝师弟联剑攻他,还不过打个平手。

“且说做师弟既失了踪,性活的却回到故师弟住处,借同那揭娘子徐真真一齐南下。那蝎娘子徐真真先前在新疆与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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