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8)
这个房间四周都是粗糙的石壁,只有一扇门户,壁上挂着两幅鱼鸟花卉,使得这房间平添不少生气,此外只有两个石墩,便没有别的物事了。
他凝目回想早先的经过和此地主人是谁之时,身躯微勋,登时发觉上半身衣服已脱去,双肩都有布包扎住,面颊上好像也上了药。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说话,只听齐茵的声音道:“师父你这一回可说错啦!”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应道:“胡说,为师活了足足一百岁有多,还会错的么?你抱住那孩子进来之时,神情和姿态一望而知你心中对他关心万分,这还不说,以他头面和双肩的伤势,敷点药就行啦,但你还是替他包扎起来,最后,你把自家的卧床让给他占用,嘿!嘿!
若不早深爱上了他,怎会如此?”
齐茵没有答话,不一会便听到那苍老的男人口音又道:“别这样,你把为师这套旧衣服都滚破啦……”
由此可知齐茵是倒在她师父的怀中揉滚撒娇,此举不啻向师父承认了她心中是爱上了薛陵,薛陵却感到大不是滋味,心想她师父年纪虽老,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该如此随便,另一方面,他又因得知齐茵的心事而升起无限甜蜜和感慨。
只听那男人的口音又道:“孩子,你去瞧瞧那男孩子醒转来了没有,若是醒了,带他来见我。”
薛陵连忙闭起双眼,正在此时,他才再次勾起心中的疑团,那就是齐茵为何带他到此地来?她师父是什么人?何故接见自己?
步声起处,齐茵走入房中,轻轻道:“哎,还未醒么?”
薛陵装做被她声音惊动,睁眼一瞧,只见齐茵仍然是那拨装束,黑的发亮的软皮紧紧的里住她全身,曲线玲珑浮突,极是惹火,她面上含着笑容,使薛陵觉得她更为美丽。
薛陵道:“在下竟不曾死在寒关之中么?”
齐茵道:“若是死了,岂能说话?”
薛陵打量四周一眼,道:“这是什庆地方?”
齐茵道:“这儿是地心宫,我的房间,有时我不回家,就在遣儿歇宿。”
薛陵心中涌起妒意,觉得十分难受,心想原来她有时几日几夜的陪着她师父,齐茵讶道:“你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如此难看?”
薛陵道:“没有什么?”
心想我本无资格管她,何必难受?可是想是这么想,心中的妒意仍然不能消除。
齐茵道:“起来吧,我师父要见你。”
薛陵懒懒的起床,才知道身上的衣服已破烂多处,可以瞧见里面包扎的布条。
只听齐茵带笑说道:“你见到我师父之时,可要恭敬一些,他老人家平常绝不见一个生人,这回如此给你面子,若是有一点点失礼,我可担当不起。”
说时,当先出房,薛陵凝望着她那动人的背影,鼻子中只哼一声,心想你师父能不能使我尊敬,那得瞧他是何等样之人,若是坏蛋一个,就是杀了我也不能使我做出恭敬的态度。
出得房外,却是一条宽大整洁的甬道,四面俱是白色的石壁,顺着甬道向前走,发觉门户很多,但都紧紧的关闭着,令人感到甚是神秘。
这条甬道回环曲折,微微向下斜倾,因此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薛陵估量可能转回原处,只不过是在齐茵卧室的底楼,不久,这层甬道终于走完,尽头处一道石门,半掩半闭,齐茵在门外尖叫了一声:“师父!”
房内随即传出早先那个男人口音,道:“姓薛的孩子醒了没有?”
齐茵道:“他醒了,已经带来啦!”
房内的人说道:“很好,你们都进来。”
齐茵应一声:“是!”
反手拉住薛陵,推门而入。
只见这个房间甚是黯淡,四周景象可瞧不大清楚,但两人入屋之后,突然眼前大亮,原来四壁都是点得有灯,只不过先是用黑色的罩子套住,这刻突然撤去,是以全室皆亮,墙上悬挂得有不少字画,皆是名家手笔,几桌等物一应俱全,墙角一具大书橱之内放满了书籍,布置得十分雅淡古。
对正房门的墙前有座石屏风,屏后似是摆放床榻,齐茵道:“师父,让他在屏风外面说话么?”
她师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道:“不错,搬张椅子给他坐。”
齐茵端了一张椅子,放在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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