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九:葬器 镜(2/5)

那个叫做清寒的女人又在哪里?你们把我找来,究竟要做什么?替死鬼么?"记得小时候奶娘不在身边一个人睡也会大哭,但是现在,我居然可以面对一具白骨平平静静地说话。"温明,你真是太性急了……"子陵的声音从空空的躯壳传出:"那天你若是肯多翻一页《烈女传》,自然就会发现清寒的名字就在怒红夫人后面,她们二人的牌坊本来就是温明镇的中心。"

"那你画银针做什么?"我拉着银针的手,丰腴娇柔,传递着人间最后一丝温暖。"摄魂。"他大大方方地道,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一旦做了鬼就再不知道义二字:"我们都不过是幽魂,对付活人也只有这样。""笑话!"我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你好端端对付银针?杀了她之后,就是我了么?严子陵,你休想把我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白骨显然激动了起来:"就因为我这样子?你只要把温明扳回来,这里就还是那幅幻像,我们……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做人。""因为……"我笑了,面对一个死人,谁也不能再用婚约捆住我,我要离开这里,去找我的稼笙,我一字字道:"你不是我爱的人。"白骨在大笑,整个坟墓似乎也一起摇晃了起来,我不再耽搁,拉着银针开始飞奔,一步迈出了墓门——眼前,是一片两山之间的坟地,一点点碧绿的鬼火在飘浮,我似乎听见了"街坊邻居"们的窃窃私语。"是那个姓卢的恶贼么?"格格两声轻响,严子陵的白骨爬了出来,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你居然还一心念着他!"我无暇去追究他如何知道我的心思,只是头也不回地又一次飞奔,昔日我听人说过,山谷之间阴气最重,或许逃出去,翻过这片山坡,就可以摆脱这场恶梦了吧。"小姐。"银针跟着我飞奔,"快呀,我再也受不了这里了。"山不是很高,也不知跑了多久,回头看去,山谷已经一片粉红的烟岚。而脚下,不知什么时候洒落一片月光,流水一般淌过整个山颠。"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逃出温明镇么?"重新扭过头来,不知什么时候,严子陵竟然又站在我面前,又是一袭青衫,面庞皎洁如玉,俗世的女子,当真要为之心折。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严子陵,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清寒……你,真的不明白么?"他忽然重重叹了一声,没错,没错的,就是魂里梦里喊着清寒的那个声音:"你照一照温明吧,就什么都清楚了。""谁是清寒?什么温明?"虽然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我仍然大声叫着,似乎是喊给心里的自己听。"你就是清寒,我的妻子,君清寒。"严子陵走上一步:"你怀里那面古镜,就是温明。"几乎应着他的声,我的手向怀里伸去,古镜轻触指尖,让我一惊。"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怕呢?"严子陵满脸的怜惜:"清寒,你死得太冤,到现在你还不肯从梦里醒过来么?"我口中依旧喃喃着"你胡说",手却慢慢扯出那面镜子,只一眼,我几乎就晕了过去——镜中,一堆血红的眼镜闪着恶毒怨恨的寒光,焦枯的皮肤贴着骨架……那是,是一具僵尸的头颅。"你怨气太大,死而不化。"严子陵似乎知道我此刻的心境:"我这才替你勾了这个*****的魂魄,清寒,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她的生魂就会炼化,你也就可以瞑目了……但你,偏偏闯进我的房间。"银针一直缄默,直到此刻才尖叫了一声,死死扯着我道:"小姐救我!"严子陵接过我手里的古镜,久久摩拭:"清寒,你的尸身,是我亲自收敛的;你的双眼,是我亲手合上的;这一具温明,也是我亲手放进你的棺内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怨气居然那么重,我明明合拢了你的眼睛,你却又硬生生地睁开来,盯着温明,时刻陷在幻像里不肯出来!清寒……你,醒——来!"他忽然用力一掷,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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