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互斗权谋 将军悲失势自寻了断 长老儆凶徒(1/9)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头?今晚眼见别人团圆过节,我却连买酒的钱都是借来的,焉能没有感触。’这大汉道:‘你想做官么?’蓝立忠道:‘焉有不想之理,只是我一无功名资格,二无钱财打点,怎轮到我做官?”这大汉喝了一杯酒,道:‘你想做什么官?’蓝立忠有了几分酒意,掳起袖子,伸手在桌上一拍,说道:‘大官我没福分做,我若能做一个广东的河泊所官,心愿已足。河泊所官,官职虽小,那出入口船的孝敬,每年少说也有三五千两。’那大汉笑了一笑,便道谢告辞。第二天,雍正亲传‘圣旨’,把这名小录事调到广东去做河泊所官,满朝文武无不惊诧,想不到这样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也要劳动他们的皇上特降圣旨。后来,事情传了出来,有人便猜那大汉若不是雍正本人也是雍正的耳目。”
吕四娘笑道:“这个姓蓝的录事交了‘好运’了,不过,小人得志,终非好事。”甘凤池道:“八妹所料不差,这蓝立忠到任之后,果然大肆贪污,留难船只,勒索渔民,无所不为。他是特奉圣旨到任的河泊所官,上司也不敢管他。后来激起渔民公愤,暗地里把他杀了,沉尸河底,让他喂鱼。上司因他平日从不买账,对此事也不查究,只是备案了事。可笑他一心求官,却落得死于非命。”甘凤池说了这几段故事之后,叹了口气,又道:“蓝立忠不过是小小的河泊所官而已,比他贪污得多的大官,还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却是无可奈何了。”吕四娘道:“贪官污吏,杀不胜杀。除非把爱新觉罗氏的皇朝连根拔掉。”甘凤池道:“难,难。满洲之势正盛,我们这一代人恐怕不及见它覆灭了。”吕四娘道:“古语有云:丈夫做事,不计成败,我虽一介女流,赴汤蹈火,却也当仁不让。”歇了一歇,又道:“重光汉室,终我们之生,也许不能目睹,但把雍正杀掉,却未必不能。”甘凤池沉思半晌,说道:“八妹一言,启我茅塞。大义所在,当全力以赴,功成也不必在我。我看要驱逐满虏,恢复汉室,非三数人所能为力,李治前数日说要入四川,因为四川还有他父亲的旧部,与我商议,当时我还不敢同意。因为四川正是年羹尧管辖之地,而李赤心当年残留的旧部,为数甚少。李治若入川活动,危险颇大。现在看来,还是让他去的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冒些风险,也还值得。日内我也想到江南走一趟,拜访一些帮会的首领,虽然还谈不到聚众举事,最少也可令他们不与官府同流合污。”过了几天,邙山上群雄议计已定,李治与冯琳相偕入川,甘凤池赴江南一带。鱼壳父女与白泰官也重新出海,访寻还剩下来的各岛海盗。唐晓澜伤心未过,却想与冯瑛回天山一次,吕四娘想想也好,便让他们偕行。邙山的群雄去了一半,剩下吕四娘在山上守护师父的坟墓,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两易寒暑,在这两年中,吕四娘日夕练剑,不但把玄女剑法练得出神入化,而且还参考天山剑法与达摩剑法的变化,加以改善增益,比她师父当年,还要厉害。两年的时间一霎即过,但外面却起了极大的变化。一日,甘凤池回来,喜孜孜地告诉吕四娘道:“你以前所料之事已经出现,今后咱们只须对付雍正就行了。”吕四娘道:“年羹尧已被雍正除了么?”甘凤池道:“还未被杀,但也够惨的了,他从一等公兼川陕总督竟然一贬就贬到杭州去守城门。”吕四娘虽然料到雍正容不得年羹尧,但却料不到发作如此之快,而且年羹尧被贬去看守城门,更是不能想像的奇事!甘凤池笑道:“对年羹尧来说,贬他去看守城门,真比被杀还难受。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的兵权已被剥夺了。”当下甘凤池便为吕四娘说年羹尧被贬的经过。年羹尧自从西征青海回来之后,受封为“一等公”,仍兼任川陕总督,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年羹尧也忒聪明,自知功高震主,兵权万万不能放手,因此不愿留在北京,自那次皇帝劳军之后,没多久,他便带兵回陕川。岂料雍正比他更聪明,暗中扶植他的副手岳钟琪,由岳钟琪笼络部下,渐渐掌握了军中实权,不久又藉口西康民变,下旨叫岳钟琪带兵平乱,为了怕年羹尧不满,还特别对他解释,说是“割鸡焉用牛刀,癣疥之患,不敢有劳大将。”年羹尧因岳钟琪一向对他奉命唯谨,万万料不到岳钟琪会背叛他。而且他在西安修了宫殿般的府邸,又有美貌如花的夫人相伴,圣旨既然叫岳钟琪去,他也乐得在西安“享福”。岳钟琪带了一部分的兵力远赴西康,连打败仗,告急文书雪片飞来,雍正便把年羹尧的军队分批调去救援。前线需要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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