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褚画,忍受着他的时不时犯病,心理压力很大,而道格拉斯的事情成了压死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目前而言,她不想看到褚画,她害怕自己因为生气和难过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伤害了褚画,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她现在需要发泄。
江漪下了车,转身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扎啤酒出来,拿起酒瓶子猛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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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岩从国内拜托照顾弟弟褚画的朋友那里听说弟弟生病的消息,是在褚画患上躁郁症的两个月之后。
他自己也跟褚画就诊的医院联系确认过,褚画确实在那里接受了为期两个月的治疗。
他太清楚这种病了,小时候两个人还是孩子的时候,母亲就有了很严重的躁郁症,轻则打骂,甚至有一次还想将他淹死在浴缸。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担子落到他的肩上,他必须保证这个以画画为生的弟弟衣食无忧,所以长期定居国外料理父亲在海外的生意。
他作为大哥负责挣钱养家,而褚画这个弟弟,只需要放手追求自己的梦想就好了。
可他没料到褚画却遗传到了母亲的躁郁症。
褚画一个人在国内,身边需要人照顾,他作为哥哥必须放下手头上繁忙的事务赶回来。
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处理完半个月的公事,然后将公司事务全权交给了自己信任的手下,这才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赶回来,因为担心弟弟,他甚至在飞机上连眼睛都没阖上一下。
褚岩这次回来的匆忙,轻车从简,想着给褚画带一些吃的给他,便将车停在了褚画小区楼下的一家超市门口。
他注意到门口有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喝的烂醉如泥,身旁横七竖八倒着一些空啤酒罐。
因为她挡在了路口,褚岩下意识就要避开她,从旁边绕过去,却没想到被人一把抱住了大腿。
褚岩冷着脸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女人。
那女人正仰着头瞧他,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妆也花的不像话。
褚岩并不打算在她身上耗费时间,更加不打算与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产生什么纠葛,他眉头微蹙,明显情绪不悦,用力挣开她的束缚往前走。
江漪一看他那张熟悉的脸,足足愣了五秒,意识到对方要走,急忙将他的大腿抱得更紧了,又开始委屈地啜泣着:“你来了,我不是故意让你一个人在家的,对不起。”
她全然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放肆地拿自己那张花了妆的脸抵着男人的西装裤腿上蹭着,越哭越难过,将自己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了,“道格拉斯死了,你怎么狠得下心,它跟了我们四年啊!”
说完,她像是突然哭够了,用手臂擦了两把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头上的男人那张和褚画八分相似的脸,“我要跟你分手。”
褚岩看着她,脸色波澜不惊,眸光却逐渐暗沉。
眼前的男人,脸和褚画十分相像,但是两人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有着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张扬且给人凌厉之感,不似褚画那般柔和纯粹不含杂质。
一人像放养的野狼,一人像家养的家犬。
当然,醉酒状态下的江漪并不能分辨出二人的不同,她一味地认定眼前的人就是褚画,只是褚画从来不会用这种晦涩的眼神看着她。
被褚岩不友善的眼神这么一看,江漪才像是找回一点理智,赶紧松开抱住对方大腿不放的手,慌慌张张试图弥补,“我刚才说什么了?对不起。”
她不能因为这种原因在这种时候抛弃褚画,到时候他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那他该怎么办?
褚岩耐心告罄,他并不理会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在她松开自己大腿的那一刻,直接抬着长腿迈进了超市大门。
他买完东西出来时,那个刚刚抱着他大腿嚎啕大哭的女人正歪在路旁的邮筒旁,不知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还是哭晕了。
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
冷漠地扫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褚岩打开车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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