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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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画的公寓当初就是褚岩给他买下来的,这里远离吵闹喧嚣的都市,近郊处环境清幽,小区内生活设施齐全,方便生活的同时,也有利于褚画的潜心创作。

虽然褚岩回国的机会少之又少,兄弟两人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但褚岩每次都能轻车熟路找到褚画的家。

他用备份钥匙开了门,家里一片漆黑,并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很严实,月光一丝都没有渗入进来,褚岩走进去时如同走进了一个巨大的暗箱,压抑异常。

褚岩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一边朝里走凭着记忆摸索着客厅灯的位置,一边试探性呼唤弟弟的名字,“褚画?”

回答他的是窗外呼啸的风声。

“你在吗?”褚岩的手总算落到了开关上,得不到褚画的任何回应,他几乎是带着急切的心情按下。

暖黄色的灯光如同喷泉一样泄了下来,点亮了整个客厅。

褚岩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摆放在客厅中心无数个已经完成的作品,因为盖上了白色的画布,让人无法看清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

唯一一个没有盖上画布的,只是一个放在画架上未完成的半成品。

彩色的半成品落入一片白色的成品之中,颜色自然是最显眼的。

浓郁的彩色线条便大致勾勒出一个女人最为丰富的面部表情,只单单几笔,甚至并没有勾勒出那个女人的完整的一张脸,一种让人说不出神秘感萦绕在人心头。那个女人在褚画的下笔下是鲜活的,也是灵动的,一张带笑的脸仿佛能感染人,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在灯光下无处遁形的,还有蹲在墙角里缩成一团的黑影。

在黑暗环境下呆久了还没有适应强光刺激的褚画,在褚岩开灯的那一刹那,下意识抬头,拿手臂挡在了眼前,等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他才看清了眼前风尘仆仆一脸担忧的褚岩,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口中喃喃念着:“哥——”

没有手臂的遮挡,褚岩看清了褚画眼睑下的一片青黑,衣服裤子上甚至还沾着碳素笔和彩色颜料的痕迹,他还注意到,除却那些,褚画袖口隐约还沾着血迹。

看到褚岩如鹰般锐利的眼光朝他的袖口|射去,褚画一时慌了,赶紧将那只沾了血的右手往身后藏。

某些时候,他还是挺怕这个年长四岁的哥哥的。

见褚画一副躲躲闪闪有意瞒着自己的模样,褚岩这个行动派也不多做言辞,直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从他身后强制扯出那只沾了血的手。

褚画一开始用手指攥着袖子死活不肯松手,可他的力气不及褚岩大,也不敢反抗这个铁青着脸的哥哥,任由他卷起自己沾着血的袖子,看到褚画右手臂上一排整齐的伤口时,褚岩的脸色已经白到不能再白。

伤口很细,排列整齐,深可见肉,褚岩粗略看过去,大概有五条血印子,由于褚岩粗暴的动作,攥着褚画的手太用力,那些血珠子又嗤嗤地往伤口外冒。

褚岩气得腮帮子发抖,忍住了脾气才没将旁边的桌子掀翻,他咬咬牙沉声说:“另外一只手,伸出来。”

语气冷硬,丝毫不容商榷。

褚画犹豫了一会儿,直到被褚岩那双凌厉的眼盯得无处遁形,这才踟蹰着将左手也伸了出来。

这回不用褚岩特地发话,褚画朝上的拳头缓缓摊开,手心里赫然是一个沾着血的美术刀。

这显然就是作案工具了。

褚岩双气得双眼通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褚画盯着自己右手上的刀口出神,他自己今天干的荒唐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对喂药给道格拉斯的事情感到既自责又后悔,而江漪抱着道格拉斯摔门而出的时候让他对自己的厌恶值到达了极限。

他在厌恶自我的同时,想法十分极端,总想着做些什么来弥补才好。

“我在惩罚我自己。”褚画看着褚岩,眼神偏执得可怕,颤抖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倒了药,然后喂给了道格拉斯,江漪才会生我的气。”

没想到才两个月而已,褚画的病症已经严重到自残的地步,甚至比当初母亲的病情恶化的更快。

而这个江漪,褚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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