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危难见真情(1/6)

恰当,普天之下,敢说没有几个人能逃出我这子母追魂脱手剑下,只是若没有十分把握,这一着我是万万不会使出的……只因这一剑若是不能一击而中,我自身便难保全身而退了。”又有个少女问道:

”方宝儿呢?你老人家看他能避得开这一剑么?”王大娘像是被人掴了一掌,得意的面容,突然阴沉了下来,她默然良久,嘴角才又泛起一丝微笑,是阴森森而残酷的微笑。

她微笑着缓缓道:

”我不知道……幸好我已永远不必知道了。”

卧室,出奇的精致,出奇的小巧。

这看来竞不像是陆上的房屋,而有些像是船舱——

远比平常要小得多的一张床,塞在角落中,旁边是小小的茶几,小小的凳子,小小的花架。

然而,除了小之外,这屋子并无丝毫异样。

方宝儿每样都检查过了。

锦被,是崭新的,柔软的,梳头,是鹅毛的,舒服的,茶,是香甜的,纯洁的,杯是干净的,细致的。

每样东西都正常得很,没有毒,没有陷阱。

但是宝儿还是不放心。

他敲敲门,门是木板制成,不是钢板。

他再敲敲墙,墙也是泥污的,绝无疑问,看来,这只是间普通的屋子,这绝不会是害人的牢狱。

他若是要走,随时都可走出去。

宝儿终于放心了,他甚至不免有些暗笑自己的多心,他深信自己若是看不出这里有陷阱,这里就必定是安全的。

王大娘竞没有害他之意,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想:王大娘莫非真的已不再害人?

王大娘若是真的已改过自新,他自然出可原谅王大娘一些小小的过错,更可以忘记王大娘昔日的罪恶。

宽恕,是美德,也是宝儿最愿意做的事,他永远都最能宽恕别人,虽然他并未见得能时常宽恕自己。

于是,他的警戒松弛了。

于是,他便感觉到有一种浓重的疲倦之意,侵入他四肢,爬上他服帘——这两天,他委实太累了。

那张温暖而舒服的床,此刻对他委实是太大的引诱,他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他躺上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自酣睡中惊醒。

他只觉心房”抨抨”跳动,心灵上像是有了警戒。

他一跃而起。

但是这屋子里的一切仍是安详而平和的,哪里有丝毫改变?他这心灵的警兆,来得岂非有些奇怪?

他静下心,从头细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王大娘曾经有什么要害他的地方——一点也想不出。

此刻,他虽然仍有些疲乏,但理智清楚,四肢灵动自如,运用真气,也运行无阻,他绝非中毒。

正常的人,在这正常的屋子里,自然是安全得很。

但是,他心灵又怎会有了警兆?

他有些奇怪,有些困惑,也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他耳畔突然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

声音并不响,但却十分奇怪,像是蚕食桑叶,又像是风吹枯林,一时间,他竟辨不出这是什么声音。

也就在这时,他只觉屋子里突然灼热起来,不但热,而且闷,就像是炎夏雷雨前的那一刹那。

这是为了什么?

那又是什么声音?

宝儿已觉有变,一步窜出,举手推门。

他虽已用力,但一推之下,那扇门竞丝毫未动。

门,竟已被人在外面反锁住了。

只是,这扇木板的门,又怎能关得住方宝儿?

宝儿微微冷笑,举手一掌拍去,”略喇喇”一声,木板裂了,但那扇门,还是打不开。

原来这虽是扇木板门,但在木板间,却有钢栅——钢栅藏在木板间,用手去敲,自然听不出异声。

宝儿脸色有些变了,但心却仍宋慌,方待试试是否能扭断那钢栅,已有一股火焰从碎裂的木板间卷了进来。

好凶猛的火势!火来得好快!

宝儿虽然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但究竟不是钢浇铁打的身子,不由得被火势逼得后退几步。

那奇异的声音更响了。

宝儿现在自然已知道这是火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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