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遇2(1/5)
宁暗叹一声,又自忖道:”方才那身穿彩袍的高瘦老者,武功之高,已是令人难以置信,但他一见着这白袍书生,却连头也不敢回,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可见这白袍书生必是武林中一个名声极大的人物,他的一生,也必定充满灿烂绚丽的事迹,想必全是经过他无比艰苦的奋斗点能造成的。唆——人们的脑海,若是变成一片空白,仍么事也无法思想,什么事也不能回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不再记得,那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变成如此,只怕我也会毫不犹疑,心甘情愿地,让别人一杖击死一念至此,他突地对这白袍书生生起同情之心,手中高举的黑铁拐杖,便缓缓地落了下来,”当”地一声,落到地上。那白袍文士倏然睁开眼来,见到管宁的目光呆呆地望在自己的脸上,双眉微皱,怒道:你看我作什么,还不快些动手?”管宁微唱一声,道:”生命虽非人世间最最贵重之物,但阁下又何苦将自己大好的生命,看得如此轻贱。”那白袍书生神色微微一动,叹道:”我活已觉无味,但求一死了之——他双眉突又一皱,竟又怒声道:”你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叫我死了算了,此刻竞又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自己的生死之事,竟要由你为我作主吗?”管宁心中突地一动,暗暗忖道:”我方才所说的话,他此刻竟还记得,想必他神智虽乱,却还未至不可救药的地步,以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必非无名之辈,认得他的人,必定也有很多。我若能知道他的些许往事,假以时日,也许忆恢复,亦未可知。”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在这一瞬之间,他便已立下帮助此人之心。一个生具至性之人,往往会因人家的痛苦,生出同情之心,而忘却自身的痛苦。管宁此念既生,便道:”小可虽是凡庸之人,却也能了解阁下的心境。阁下如能相信于我,一年之内,小可必定帮助阁下,忆起以往之事——”白袍书生神色又为之一动,俯首凝思半晌,抬头说道:”你这话可是真的?”管宁胸脯一挺,朗声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焉能有欺骗阁下之理。阁下若不相信,我也无法,只是要我动手杀死阁下,我却是万万无法做出的。”右手一弹,将手中的黑铁拐杖,远远抛出亭外,身形一转,走到囊儿的尸身之前,再也不望那白袍文士一眼。
白袍书生又缓缓垂下头去,目光呆滞地停留在地面上,似乎在考虑什么,一时之间全身竞动也不动。
管宁俯身将”囊儿”的尸身抱了起来,眼见这半日之前,还活活童子、此刻却已成僵硬而冰冷的尸身、心中不禁悲愤交集,感慨万千。悟了半晌,转身走出亭外,活着石级,缓缓走了下去。
庭院之中,幽暗凄清,抬首一望,星群更稀,月已西沉。
他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走到林荫之中,将囊儿的尸身,放了下来,拆了段树枝,卷起衣袖,想掘个土坑,先将尸身草草掩埋起来。
泥土虽不紧,但那树枝却更柔脆。掘未多久,树枝便”吧”地断了,他便解下腰间的剑鞘,又继续掘了起来。
哪知身后突地冷哼一声,那白袍书生,竞又走到他身后,冷冷说道:你这样岂不太费事了些。”一把抢过管宁手中的剑鞘,轻描谈写地在地上一挑,一大片泥土便应手而起。管宁暗叹一声,付道:”此人的武功,确是深不可测。却不知又是何人,能将他击得重伤——那数十个尸身,伤势竞都相同,能将这些人在一段极短的时间里,都一一击毙,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这些人在一夜之中不约而同地到此间来,又同时被人击毙,这其中必定关系着一件极为重大隐秘之事。但这又是什么人呢?这些人又都是何许人物?这间庄院建筑在这种隐秘的地方,主人必定是非常人物,这主人又是谁呢?是否亦是那些尸身其中之一,这些人是否受了这主人的邀请,习同时而来?十七碗茶,却只有十五具尸身,那两人跑到哪里去了?劳我能找到这两人,那么,此事或许能够水落石出,只是我此刻却连这两人是谁都不知道,所有在场之人,都死得干干净净,这白袍书生又变成如此模样,唉——难道此事永将无法揭开,这些人永将冤沉地底吗?”他翻来复去地想着这些问题,越想越觉紊乱,越想越觉无法解释——抬起头来,白袍文士早已将士坑掘好,冷冷地望着他。他又自长叹着,将囊儿的尸身埋好。于是他点起一把火,让这些诗句都化为飞灰,飘落在囊儿的尸身上。他突然对囊中那些曾无比珍惜的诗句,变得十分轻蔑。在解下他身畔的彩囊的刹那,管宁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