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义薄云天(1/4)

的武功,本是”以柔克刚”、”后发制人”,花无缺这温柔深沉的性格,本也和他从小练的就是这种武功有关。

但现在,他招式竟已完全变了!

他竟使出刚猛的招式,着着抢攻!只因若非这样的招式,已不足以将他心里的悲愤渲泄!这一战,已非完全为了他的性命而战!而是为了保护他这一生中最关心的人而战!

他虽然中是个温柔沉静的人,但铁心兰悲恸的哭声,却已激发了他血液中的勇悍之气!

他这勇悍的血液,是得自母亲的——他那可敬的母亲,为了爱,曾毫不畏惧地含笑面对死亡。

”移花宫”冷峻的教养,虽己使花无缺的血渐渐变冷了,但爱的火焰,却又沸腾了它!他忽然觉得生死之事,并不十分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和燕南天决一死战,他要以自己的血,洗清他最关心的人的冤枉,也洗清自己的冤枉。

激烈的掌风,似已震撼了天地。

花无缺双掌抢攻、直插、横截、斜击,招式刚强中不失灵活,但燕南天拳风却像是一道铁墙。花无缺竟连一招都攻不进去!

他头发已凌乱,凌乱的发丝,飘落在苍白的额角上,但他的面颊却因激动而充血发红。

任何人若也想以刚猛的招式来和燕南天对敌,那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掌式虽锐利得像钉子,但燕南天的拳势就像是铁锤,无情的铁锤,无情地敲打着他。

他只觉已渐渐窒息,渐惭透不过气来,燕南天飞舞的铁拳,在他眼中已像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知道这次燕南天不会放过他!但他并不放弃,并未绝望,只要他还有最后一口气,至死,也绝不迟缩!

谁知燕南天竟忽然一个翻身,退出七尺,厉叱道:”住手!”他眼见已可将花无缺逼死掌下,却忽然住手。

花无缺不觉怔了怔,忍不住喘息着道:”你为何要我住手?”燕南天目光灼灼,逼视着他,一字字道;”我虽然从未听见过铜先生这名字,也并不相信世上真有铜先生这人存在,但我却已相信你并未说谎。”花无缺道:”哦?……”燕南天道:”你若说谎,必定心虚,一个心虚的人,绝对使不出如此刚烈的招式!”花无缺默然半晌,仰天一笑,道:”你现在相信,不觉太迟了么?”燕南天沉声道:”你若觉得燕某方才对你有所侮辱,燕某在此谨致歉意。”花无缺长叹道:”是错就错绝不推诿,果然是天下之英雄,在下纵想与你一决生死,此刻也无法出手了!”燕南天厉声道:”但我却还是要出手的!”花无缺又一怔,道:”为什么?”

燕南天道:”你纵未说谎,我还是不能放你走,无论那铜先生是谁,他定与你有些关系,是么?”花无缺想了想,道:”是。”

燕南天道:”他拘禁了江小鱼,可是为了你?”花无缺苦笑道:”我并未要他如此,但他却实有此意。”燕南天喝道:”这就是了,他既然留下了江小鱼,我就要留下你!他什么时候放了江小鱼,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他踏前一步,须发皆张,厉声说道:”他若杀了江小鱼,我就杀了你!”花无缺面色一变,却又长长叹了口气,道:”这说来倒也公平得很。”燕南天道:”燕某行事,素来公正。”

花无缺冷笑道:”但你对铁姑娘说的话,却太不公平,她说到这里,他才忽然发现,花树下已瞧不见铁心兰的人影,这已心碎了的少女,不知何时走了!

燕南天喝道:”你是自愿留下,还是要燕某再与你一战?”花无缺脸色铁青,一字字道:”你此刻要我走,我也不会走了。铁心兰若因此有三长两短,你纵放得过我,我也放不过你!”燕南天大笑道:”好,很好!在我找着铁心兰和江小鱼之前,看来你我两人,是谁也分不开谁了,是么?”花无缺道:”正是如此!”

铜先生抱着小鱼儿,又掠上树梢。

这株树枝时繁密,树的尖梢,方圆竟也有一丈多,树枝坚韧而有弹力,足可承受起百十斤的重量。

铜先生将小鱼儿放在上面,只不过将枝时压得下陷了一些而已——浓密的枝叶就好像棉褥般将小鱼儿包了起来,除非是翱翔在天空的飞鸟,否则绝不会发觉有人藏在这里。

小鱼儿身子虽不能动,脸上却仍是笑噶嘻的,道:”这倒真是再好也没有的藏身之处,如此看来,倒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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