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负责安全(1/5)

在怔了怔之后,却由衷地感到高兴——

她的思想真正成熟了,要有自己的判断了,不满足于人云亦云了。

一个人,听他人的意见,固然宝贵,但自己的判断,更加重要。

就算判断下来,红绫的意见,和我完全相反,她也完全有权那样做!

我和白素行动一致,都由衷地鼓掌,我且加上喝彩:“好!”

要求下一代听上一代的话,照接收上一代的观点,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也正由于这种传统,才使得这个老大民族,陷于思想的僵化。

红绫能突破这一点,深合吾意,不愧是我的女儿。

当然,在刚才讨论的那个问题上,我不怕她会得出和我观点相反的结论,因为那里的人文环境、思想僵化程度,达到百分之百,一切都要靠“指示”来办事,哪有什么个人思考的传统,以红绫的性格而论,绝对不会认同样的僵化。

这一点,我料中了,约莫八、九天之后,红绫走进我的书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浓眉轩动:“爸,太可怕了。”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她又补充;“我完全同意你一开始就作出的结论——这纯粹是我自己的判断。”

我点头:“每一个正常的人,都会作出同样的判断。”

红绫用手轻叩自己的头:“可是,运用了我脑中的一切资料,我都无法明白,这种可怕的情形,竟能维持那样久!”我叹了一声:“孩子,你问了一个大问题,这问题,在人类的历史上一直存在。也就是说,在人类的历史中,这种可怕的情形,不断地在重复出现,只是花样不同,名称有异而已,你说是为了什么了”红绫显得很激动,她来回走了几步,“是由于人性的弱点?”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由于人性的弱点——对强权势力,有太多的屈服,太少的反抗,在强权势力之前,满地乱爬,摇尾乞怜的,自己不敢反抗,也叫人家同样作奴隶的,千方百计,也想跻身于强权势力的,什么丑态,都有人做!”

红绫疾声道;“当然也有真正反抗的!”

我道:“是,只可惜太少——一旦等到反抗者的数目增加的时候,表面上看来再强的强权势力,也一定倒下来,成为反抗者脚下的粪土。”

红绫对我的话,很能心领神会,她立时道:“是,几年前,地球上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再强调:“对,只要有反抗,一定会使强权势力灰飞烟灭!”

红绫叹了一声(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真可惜,天生奴性的人太多了,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半个世纪,居然还可以维持下去,那些屈服在强权势力前,丑态百出的人,真比蟑螂还叫人恶心!”

我们说到这里,白素走了进来,她神色凝重,伸手在红绫的肩头上拍了两下:

“孩子,我本来不反对你到保护区去当顾问,但是现在,我坚决反对!”

红绫大是愕然,不知道她母亲何以改变了主意,但是我却很了解白素的心意。

白素道:“你爸说的,全是道理,可是我不会鼓励你去做反抗的事!”

红绫低着头:“可是总要有人反抗才是,而且,一定要有人率先而为——许多次历史的政变,强权势力的结束,都是由此开始的!”

白素道:“是,但你没有想到的,你爸没有告诉你的是:只要人类的奴性不灭,一个强权势力消灭了,另一个强权势力就建立,一直再循环,反抗者再努力,历史仍然是如此不变!”红绫神情疑惑,向我望来,像是在质疑白素的说法是不是对。

对于白素的说法,我不能全面反驳,也不能全部同意。我想了一想,才道:

“或者,应该说‘民族奴性’,全人类分成很多民族,有的民族,能够从奴性的任桔之中挣扎出来,这些民族就不再受强权势力控制。有的民族,由于历史上奴性的包袱压得他们的腰都软了,所以敢于反抗的人比较少,甚至很多人认为关在笼子里,吃得饱,就足够了。这种民族,自然还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要受强权势力的控制,或者说,消灭了一个,又冒出一个新的来。民族的命运性来决定,正如人的命运,由个人性格来决定一样!”

红绫不停地来回踱步,足有三分钟之久,我知道她是在消化我的话。

这一大段我和红绫白素之间的对话心述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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