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3/7)

下,方可推测出一个大概。

他们乐得无人罗唆,谁也不把这等情形放在心上。

在路上走了七八天,大家都注意到薛陵时时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而且寝食不安,以致精神萎靡,形容憔悴。

只不过几天工夫,竟显出苍老得多。

这天晚上,方锡私下向齐茵道:“姑娘可瞧出薛兄的情形有异么?”

齐茵道:“我发觉啦,他是活该如此。”

方□道:“姑娘可猜想得出其中原因么?”

齐茵红唇一撇,道:“我才不管他呢!”

方□也不理会她的负气话,沉吟片刻,才道:“兄弟有一句话,但望姑娘不要见怪,薛兄这般并状,你瞧会不会是因姑娘你而引起的。”

齐茵怔一下,竟说不出狠话了。过了一阵,才道:“方兄何以作此猜测?”

方锡道:“只因薛兄的痛苦烦恼发自内心,除了男女之情外,倘有何事足以如此?”

齐茵定一定神,冷笑道:“我猜我还没有这种福气。”

方锡寻思顿刻,才道:“他这样下去,别说到金浮图求取绝艺,只怕再过个十天半月,便得把自己折磨死了。咱们得想个什么法子,探出他内心中的隐情,并设法助他解决才行。

齐茵应道:“是啊,我倒想知道他内心中,埋藏着什么隐情………哎!难道竟是这等缘故么?”

方锡忙道:“姑娘快快赐告你的猜想。”

齐茵道:“也许朱公明的信内,提起一件使他极为耿耿不安之事……例如……”

例如什么她没有说下去。方锡道:“姑娘何妨坦白赐告?”

齐茵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知不知道朱公明用他的美妾引诱薛陵之事?”

方锡道:“知道呀!”

齐茵道:“假如朱公明说那个美妾有了儿女………”

底下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方□惊骇地忖想了一会,才道:“兄弟决计想不到如此曲折的道理,不错,假如朱公明这般留言,则不论他有否言明那孩子的生父是谁,也足以令人大为烦恼不安了。不过……”

他又想了一会,才道:“不过以我愚见测度,恐怕不是这回事。理由有二:一是薛兄似乎不会做出那等糊涂的事。二是即便有这等事,最多亦不过心中烦恼,不至于到了这等地步齐茵听了这话,顿时心平气和得多,回想一下,薛陵果然是不受女色诱惑之人。当下道:

“如若不是,我可就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了。”

方□郑重地道:“为了天下安危,兄弟拜恳姑娘尽力打听出来,但望姑娘答允?”

齐茵见他十分郑重真诚,倒是不好一口回绝。想了一想,也觉得此事值得探问个。瑚白,看看他是不是为了别的女孩子,以致如此。

她颔首道:“我尽力一试,假如不成功的话,你也得试上一试。”

方□道:“兄弟自当遵命。”

两人谈罢,各自归房就寝,一宿无话。第二日,他们已踏入陕境。

这趟前往成都府,须从剑阁栈道南下,是以他们顺着官道西行,横越陕省,从汉中转入川境。

大道上风沙扑面,地旷人稀,西北风光,迥殊东南。方锡一骑殿后,前面由许平御车。

快到中午时分,方锡忽见薛陵身躯摇摇,似是要从鞍上跌坠,连忙一夹马腹,抢将上去。

两马并驾齐驱之时,伸手抓住薛陵胳臂,问道:“薛兄,你不舒服么?”

薛陵生似是梦中惊醒,瞿然一震,转眼道:“啊#夯什么,大概是夜里没睡好,有点困倦。”

方□笑一笑道:“这儿还不要紧,到了南北栈道之时,可就得当心了,否则坠落深谷绝壑,以薛兄这一身武功,也是难以禁受。”

薛陵苦笑一下,道:“多承关注,兄弟自当小心。”

方□因与齐茵约好,所以在她未进行以前,虽然明明见他体力大有不支之象,也忍住不问,含笑退下。中午打尖之时,薛陵只食用了半碗面,便推筷而起,他似是须得避开他们,以便沉思,自个儿走出店外。事实上,他连日来朝思夕想,连觉也不睡,如何有这么多的事可想呢?此是方、齐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大困惑。

齐茵放下碗筷,向方、白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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