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7)

们兴风作浪,世间焉有如此伤情恨事?

齐茵把梁奉抓起来,跃出马车,向旷野中奔去。薛陵、方、白三人紧紧追随,只留下许平一人看守车马。

他们霎时间奔到一处,薛陵紧行几步,赶上齐茵,道:“这儿正是下手的地方。”

齐茵转眼一望,这才发觉此地是一处乱葬岗,白杨萧萧,冢墓无数,但所有的冢墓都没有碑碣。

只不过是黄土一坯,蔓草荒烟,显得异常的凄凉冷落。

她把梁奉丢在地上,掣出一口短剑,先挑断了他四肢大筋,这才解开穴道。那自称李贵的秃头大汉悠悠醒转,流目打量四下景物,方自失惊此地如此荒僻,忽又察觉齐、薛二人神色不善,更是怖骇不已。

齐茵面罩寒霜,杀机笼眉,冷冷道:“我们非取你性命不可,但在你受死之前,我很想亲耳聆听你报上真姓名,只不知你可有这份胆气没有?”

李贵半晌说不出话,最后才呐呐道:“这是怎么回事?在下犯了何罪?”

齐茵长笑一声,甚是凄厉刺耳。薛陵怕她气坏了身子,当下沉声道:“你有胆作恶,杀人无算,何故没有胆子说出真姓名?假如你说出真姓名,那就表示你有作恶做孽的资格。我们爽爽快快的送你一刀,免去了剥皮割肉,剖胸剜心的凌迟之苦。”

李贵睁大双眼,面色如土,眼珠尽是红筋,形状甚是可怕。他已发觉对方似是已识破了他的本来面目,杀机极盛,今日决计难逃一死。

想来想去,猛一横心,横声厉笑道:“好,好,说就说吧,老子霹雳手梁奉便是。”

齐茵银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道:“你廿余年前胸口被火器烧伤之事还记得么?”

梁奉狞笑道:“老子自然记得,那个妇人手段好生歹毒,她是你的什么人?”

齐茵道:“万恶凶手听着,她就是我的亲生之母,江湖人称齐大娘的便是。”

梁奉一怔,道:“果然是她,朱公明的才智实是高人一等,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猜测到了,但齐南山也实在是个深沉无比之人,居然掩饰得极好。齐大娘墓内的棺木中,居然真有□礼。”

齐茵厉声道:“你们竟然动过墓中的棺木么?”

梁奉道:“如若不曾动过棺木,恐怕你这刻已没法子站在这儿耀武扬威了。”

方锡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奉道:“说来简单不过,假如我们不是动过棺里,见有女尸,信以为真是齐大娘病笔的尸体。哼!哼!齐家庄早就毁为平地,齐家之人,决难有一活口,那时候齐茵她才不过两二岁,如何有抗拒之力?”

方锡恍然道:“原来如此。”

梁奉又道:“当年都怪我不信朱公明的话,他主张既有所疑,索性毁去齐南山父女,以绝后患。是我坚持开棺验看,查个明白,才会中了齐南山的诡计,致有今日败亡的结局!

唉………”

薛陵恨声道:“这厮至今犹恨昔年不曾斩草除根,竟不是后悔作下无数恶孽,可见得恶性重大,天生是个该死的凶人。”

白蛛女大以为然,道:“骂得对,他一点也不后悔昔年的恶行,真真该死!”

方锡道:“我却在想他何以苦苦跟踪咱们?此举有什么用心?”

梁奉道:“我要瞧瞧你们找得到找不到朱公明,这头老狐狸一日在世,你们就一日寝食不安。如若你们找到了他,我好歹也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突围逃走。”

薛陵道:“想不到你还是有点点义气之人。”

齐茵道:“这等凶毒卑鄙之徒,怎会有义气可言?”

方锡接口道:“我明白了,他坚信只要朱公明一日不死,你们就一日无暇找他。所以这一次咱们出发之时,一放出风声,他就赶快冒险跟踪查看。他未免太自恃他的易容之术了,以为我们瞧不破呢!唉!现在我们才明白何以纪姑娘要咱们故意露出风声,敢情正是诱他入网之计,真是妙绝人寰,教人不能不五体投地的佩服。”

齐茵冷冷道:“梁奉,你还有遗言没有?”

梁奉四肢一挺,方知大筋皆断,无法移动,际此生死关头,饶他一生如何凶恶,也不由得魂飞魄散,道:“我的儿子……请告诉他……我是死在你们手中……”

他忽然精神一振,道:“我的儿子住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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