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他生未卜此生已休(1/9)

没有什么动静。

只因海南剑师归元,昔年确以心狠手辣,剑法奇诡传誉天下武林。

但自从败于铁手书生何培剑下之后,自尔便销声匿迹。

事至如今,到底隔得太久了,陆丹虽知海南有这一派,却不致有什么惊异反应。

不过,她也多望潘自达一眼,便发觉了他背上宝剑有异。

除了颜色不同之外,那剑把的形式和自己的太白剑,毫无二致。

钟荃见他神色不善,明知当年之事仍芥于心,忙道:“家师叔曾对小弟提及过令师,言下对令师剑术之佳,极是倾慕,想不到潘见乃是海南传人,小弟失敬了。”

他微歇一下,又道:“我们不如立刻动身,小弟略知那齐玄囚禁之处。”

邓小花这时才出声道:“现在天色才暮,你们此去相府,实不亚于龙潭虎穴。”

他说话时,一径偷觑着潘自达神色。

须知邓小经外号无计星,满肚子都是计谋,心细如发,智虑如海,焉有不知钟荃心急之理。

他这几句话,自然另有道理。

果然他的话未曾说完,潘自达已气冲冲道:“相府又怎样,以我看来,不过是几所房子,藏着一些饭涌而已,岂能阻我出人。”

陆丹粉脸变色,怒哼一声。

但潘自达正说得激昂,没有听到,继续道:“我和齐玄也有怨仇,若不是钟兄也有关系,简直不必多加钟兄同行,我自个儿便可以把那齐玄老几擒回来,钟兄我们走。”

邓小龙忙道:“潘兄的话,邓菜自然信得过,但敞师弟江湖阅历尚浅,凡事但盼潘兄做主,邓某尚有几句话要对敝师弟说,请潘兄稍候……”

他一面说着,一面带头走出房去,钟潘两人当然也得跟着。

到了门坎之时,钟荃禁不往回头瞧陆丹一眼。

潘自达却是斜眸去瞧钟荃,眼中又露出诡异神色。

到了外面天井,邓小龙扯了钟荃到厅中,悄悄道:“师弟,你留心听我说,那潘自达为人诡橘狠毒之极,以愚兄方才观察,第一点,他对昆仑本门之人怀有极深仇恨,此所以当日动缥有他一脚。第二点,起初愚兄以为他与陆姑娘不相识,如今才知道他认得陆姑娘,而且恐怕还有别的心思,陆姑娘却不认得他。他方才见你和陆姑娘亲妮的样子和说话,眼光中露出极狠毒的光芒。故此愚兄特地提醒你,此去相府,愚兄不便同行,你与姓活的同探虎穴,务必留神身侧之敌,他随时可以暗中伤你,甚至阻碍此行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钟荃道:“他害我便了,何以要阻碍我求得解药?”

邓小龙叹口气道:“他对昆仑本门之人的仇恨还是其次,但男女情炉之恨才可怕呢!”

钟荃这才啊了一声,恍然地点头,立即又问道:“那久我怎办呢?不和他同行岂不干净?”

邓小花道:“本来最好不跟他一道,可是,如今还断不定他到底会有什么行动。或者他会拼命求药也说不定。但你要记住,他害你之心定然会有,你务必小心行事,有他这么一个硬手同去,总是好的,对了,你还没有剑呢!”

钟荃惘然叹口气,道:“好吧,我防着他便是。剑么,我去拿陆姑娘的用一趟。”

“不要用她的。”邓小龙阻止道:“你就用我的,以免那厮见到剑便生气,也许在途中便跟你打起来啦……”钟荃匆匆将邓小龙的佩剑,系在背上。

他们这些武林高手,讲究的是既要利落,又要全身而返。

假使像普通人般挂在腰间,那么掣剑出来之后,便要随即将剑鞘扔在一旁。

这一下手续别说做起来麻烦,而且万一要突然撤退或追击,岂不是白白丢了那剑鞘?不要说那剑鞘有的装金嵌石,贵重非常。

光说丢了剑鞘,还有什么面子?

钟荃和潘自达终于出了门外,邓小龙早备有一辆大车,准备给他们行动时应用。

否则这两人一个诡异矮胖,横气十足。一个土头土脑,脚下矫健,全都一式背插着创,不被公门中人注意拦阻才怪哩。两人在车声群群中,闭目养神。

歇了一刻,潘自达把车帷扯开一点,张眼外窥着街上风光。

钟荃这时道:“我午间无意中得知,那齐玄被囚禁在相府后花园中,却不知实在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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