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芳魂有节侠士多情(1/10)

公大思。”

钟荃立刻关心问道:“那么你们往哪儿去呢?有什么打算没有?”

他并不对那些见危拒纳的人如绿州知府杨振之类而愤怒,因为当初他下山东剑时,曾经亲睹那波斯巨富卧病在床,而子女俱置请不理的情形。

以亲生子女尚且如是,又休怪于异性外人?

老人阿福歇一下才道:“小人不再作那投奔什么人的打算了。这两次的经过,早教小人胆寒啦,唯有想法子拼老命养大少主,不负老爷当年对小人的思德。”钟荃想了一下,道:

‘你家老爷正在草拟奏稿之时,已经泄漏了风声,恐怕是相府所蓄的卫士夜深窥伺而见,大概那些好党对你家老爷的正直忠义甚是忌惮,故此会派人窥探。”

刘、人也认为是这样,因为在此之前,小人也听闻过别的不眼相国的好官,曾经发现过一觉醒来,辫子不见了,枕畔还插着刺刀的事。以相府的威势,哪怕没有养着许多能人。”

钟荃直觉地察出这个老人家精练非常,说话极有条理。

难怪他带着个逃捕小孩,能够安然到了洛阳。

老人阿福再拜谢昨夜思德之后,便辞别归去。

钟荃问明他们所居之处,便由他离开。

半夜里邓小龙喝得醉醺醺回来,钟荃本想跟他商量一下这件事。

但见他有了醉意,便没有说出来。

自个儿盘算一下,便悄悄出了缥局。

施展开身法,直向江家疾奔。

到了江家,但见重门深院,围墙高峻,不时有犬吠人走之声。

原来这江家前两天曾被陆丹闹过一次,虽没伤人,但已吓怕了,是以晚上看更之人增加了许多。

他一径绕到江府侧面,纵落在一列窄陋的房屋里,那地乃是江府下人所居。他走到最末的一间,伸手指轻轻在窗户上弹了两下。

里面有人转侧一下,床板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再弹了两下,却听里面传出一声痰嗽,似是在壮自家的胆子。

钟荃认得是老人阿福的声音,便低声道:“老人家别惊,我是姓钟的。”

里面啊一声,钟荃掀开窗户,飘身而人。

眼前骤然一亮,那老人已拨亮油灯。

只见一张木板榻上,半边有被褥,半边空着,老人自己睡没有被褥的半边,里面一个孩子,睡得正甜。

老人把孩子弄醒,钟荃在灯下再看见这孩子,只因风尘疲倦之客已经褪尽,更显出眉宇清朗,骨骼荔秀。

刘雨生一下子便认出钟荃,彬彬有利地唤声钟大叔。

钟荃欢喜地应了,摸摸他的头。

他道:“那位陆大叔为什么走了?他也是这样模我的头。”

钟荃愣一下,刹时间好像从这小孩中生出一种联系,觉得陆丹虽然飘然远走,却不是完全和自己隔断。

于是,他笑着又摸摸孩子的头。

回头正想跟老人阿福说话,却见他老眼中,含着一泡眼泪,面上的表情甚是复杂,似悲还喜。

“啊,老人家干吗伤心?”

“不是,不是……”老人连忙否认道:“小人是太欢喜啦,这孩子可怜见的,今晚幸得钟相公来到,而且心中爱惜他,小人从相公你的眼睛里瞧得出来。”他解释了一句,又继续道:“小人的心里太喜欢啦,但同时又想起老爷和夫人……”

钟荃咬着嘴唇,感动地拍拍老人的肩头,却没有说什么话。

这一刹那间,他得到了做好人所收获的代价的结论了。此刻在他心中的人性,却是善良而忠义,可以全心托赖而不必防备。虽然事实上,像老人阿福这种人并不多,但已足够使钟荃有了信心。

钟荃道:“雨生的情形,恐怕得弃文习武才有用处,而且不是学那种长枪大戟,冲锋陷阵的武艺,你懂得我的意思么?”

老人阿福突然跪下,刘丽生连忙下床,也在地上跪下。

钟荃双臂虚虚一振,两人无法再跪,被一股力量托起身躯。

“老人家的眼力果真不凡,可惜我自己稍事相缠,无法分身。”他歇一下又遭:“雨生的根骨太好了,虽然我并不太懂鉴相天赋根骨,但他我是敢肯定的,我有心要介绍一些师父给他,又怕白白耽误了他的苦心和前途。想那京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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