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蛇鸟争药空山飓尺(1/8)
动出黄黑色的光色。
蛇身粗如拇指,却非常长,这时虽盘成一团,但从那高度,已可觉出此蛇特别的长。
此刻那黄黑色的怪蛇,正昂首向空,约摸突起两尺左右,那条红得刺眼和特别长的蛇信,不住吞吐,发出可怖的嘶嘶之声。
这条黄黑色的怪蛇,蛇首所向之处,并非向着山石上的白衣姑娘,却是向着空中。
耳边又听一声特别清亮的鸟鸣,白影乍闪,忽地凌空直坠,直扑那条怪蛇。
那怪蛇正好偏头向着那颗绿树,那白影便坠泻而下。连忙嘶嘶一叫,昂头向着白影来路。
那团白影神速灵敏之极,猛可风向一掠。而那条怪蛇,也是仅仅伺守着那团白影的来势,并不飞噬而起。
原来那团白影,乃是一只白色的鸟,不但鸣声特异,既清且亮,而且动作神速之极,所采取的路线,甚为乖巧,似乎是早与蛇类有过作战经验。
方巨眼光一掠,便看清楚了蛇鸟正在相争,心中忖道:“哈,那白鸟倒是神骏可爱,我要不是忙着,必定捉它玩上一会儿……”可笑这浑人,竟然将赌命之事,称为忙着。
他的眼光又掠过那白衣姑娘,只那么匆匆一瞥,便已驰过山石以及那一泓潭水。
但她的印象却鲜明地浮动在他的脑海中。他好像十分清楚地发现这位白衣姑娘,正遭逢着某种痛苦和困难。
她的面庞圆圆的,却是圆得可爱之极,给予别人一种天真的印象,然而,可惜的是在天真可爱之中,又蕴含着痛苦和忧虑。
眨眼间,他已跑得远了。
差不多走十五六里路,他忽然忆起那小潭边的大白石之上,那颗碧绿的小树,绿色尖顶前一点红光,就像是缀着一颗红透了的樱桃在上面似的。而那怪蛇正偏首向着那颗红色的小果时,白鸟便急冲而下。
这刻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会知道这一蛇一鸟,闹的是什么把戏。尤其假使是钟荃在此,一见到那位白衣姑娘时,恐怕即使赌下像方巨的约定,也必会为之停步,因为那位白衣姑娘正是峨嵋派的陆丹啊!
书中交代,这位陆丹姑娘,自从在京师时,为了知道钟荃竟然先舍命救出蝎娘子徐真真,之后才为自己求药。那股醋意,便无法按捺得住。
醋海翻波,乃是人间最伤脑筋的事。而且其中情感之夹缠复杂,甚至连当事人也难以说得明白。
她又因救伤解毒的人已到了,而钟荃还未回来,深恼钟荃太不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于是一怒之下,拿剑便走。
那蝎娘子徐真真问她一声,险些给她拔剑宰了。然而,她终于恨然地悄悄走了。
天壤之大,地往哪儿去呢?回峨嵋么?本来很好,可是当日的掌门一叶真人座下大弟子苍松羽士,亲自到洛阳找她,便是请他特地来京师走一遭,为两位峨嵋同门报仇。
这两位同门都是死在毒书生顾陵的手中,只因这刻峨嵋派要推这位陆丹为第一高手,是以那位大师兄苍松羽士不辞辛劳,特地跑到河南洛阳找她。
然而此刻她却不好回去。这并非因为败在毒书生顾陵手中,不曾替同门报仇雪恨,因而不回去。却是为了当日一时之忿,将万通缥局价值三十万之巨的红货劫了。其时,她交给那同行的中年人朱修贤觅地埋好,绘了一张藏宝图。
只因她乃是奉师父遗命,须赶急送回那本天下无双的刻书,是以先赴西安,而朱修贤说定随后赶到。
那时还不知会有大师兄苍松羽士请她进京报仇之事,便和朱修贤约定在洛阳见面,如果不见的话,便再到西安府一遭,她定必在这两处地方。
可是事情突如其来,等不及朱修贤来,便匆匆上京去。现在,却是必须先将劫缥之事作一了断,然后才能返峨嵋山去。否则,岂不真个做了强盗?是故她一径赶去洛阳,然而,却没有朱修贤的消息,据观中的女道士说,甚至并没有这个人来找过她。反而将那仆人阿福找她而转问钟荃住处之事说了。
她芳心中一阵激荡,想起了当日在酒楼瞧见钟荃那种仗义挺身,替人负过的侠风。
数日来欲将钟荃忘怀的企图,此刻完全失败。她禁不住痴痴地想起钟荃的声音笑貌。一切见面的经过,以及那片刻令人心跳的搂抱。
早先毒针之伤,虽已痊愈,但到底大伤元气,加之又曾被毒书生顾陵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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