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消弥前孽白发朱颜(2/13)

到他的头顶。

他定睛诧异地瞧着,只见那鸟到他头顶两丈之时,倏然张翅一拍,呼地又急掠而起,可是一点黑影,疾然向他头上坠击而至。

钟荃眼力锐似鹰隼,已发现那点碍影不过是一节枯朽的树枝,不过因为坠势劲急,吃它打着了,也是不小的苦头。

当下身形微倾,那枯枝打脑后掠过,啪地落在地上。

“你这鸟儿也恁刁得古怪,竟然来寻找的开心!我若不是见你长得太好看,只要发出金龙环,哪怕你飞到十丈高,也难逃一死。”

只见那白鸟呼地又直冲而下,钟荃不觉闪开两步,躲向一株桃树下。

那白鸟冲将下来,修地展翼斜射而起,打钟荃头上劲冲舞而过。

他头上的树皮,吃那白鸟雪也似的健翎一扫,乱响连声,竟然折断无数,连枝带叶地纷纷落下。

他连忙走开几步,又站在另一棵树下。

那白鸟似乎有心和他戏弄,忽然急射而下,又是倏地转折斜凉而起,再把头上的枝叶扫断了许多,纷纷坠下。

他这回懒得闪避,征得那些枝叶掉在头上和身上,随手已捏住一小段树枝,定睛看那白鸟还来不来。

那白鸟似乎玩得高兴呼地又急射而下。

钟荃倏然扬手,内家真力已贯注在腕指直至树枝末梢。

这一下发出去,便是泥墙也能穿过,何况血肉之躯的白鸟。

那根树枝,飘飘射出,那白鸟还未曾展翅斜掠,已被那树枝弹个正着,派地清鸣一声,忽地穿林而起。

钟荃微笑一下,心道:“我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只用了两成真力,看你这东西还会动不?”

这时,又折了一段树枝,捏在掌心。

那白鸟在空中盘旋一匝,清亮地鸣叫两声,然后又是双翼齐来,劲射而下。

这一下却是直向他头上急冲而至。钟荃听得风声劲锐之极,而且来势又快,心中迟疑一下,攀然把那节树枝弹出。

他仍然没有使用重手法,只比方才多加了两成力量。

鸟下如电,枝去似风,眨眼之间已要碰在一起。

钟荃虽没有存心弄死那鸟,但若是这样相撞的结果,白鸟多半也得重伤。

斜刺里电光也似掠过一点黑影,奇急无偏,刚好在那一线之间,把钟荃发出的树枝打歪,那白鸟毕直冲射而至。

钟荃不闪不避,准备等那鸟冲到头上那一刹那之际,才以内家绝顶功夫,移形换位,好歹也教白鸟收不住势,冲向地上,吃点苦头,顺便将它擒住。

猛听后面一声嗔叱:“雪儿不得伤人!”声音倏忽间已来到他身后。

劲风卷拂中,发话之人,竟打他头上飞过,那白鸟也被那人接住,落向他前面大半丈远。

那人身手极为轻妙,在身形离地三尺之际,已经滴溜转个圈,面对着钟荃。

只见那人全身上下,都是素白,面如满月,两点漆黑发亮的眸子,秀挺的鼻子,一张巧小丰润的樱口,使人有一种丰腴的感觉。

她的肤色甚白,比起身上的白衣裳,不退多让,苏东坡所讲扇手一时似玉,移赠给她,毫无分错。

那头白鸟在她怀中一挣,跳上她左肩,一双丹红的眼珠,瞪着钟荃。

似乎是受那白衣少女阻止,不能报却一弹之仇,心有本百。

钟荃眼光从那只白鸟落下,正好碰着那少女的眼光,不由得心中发慌,腼然垂下眼皮。

那少女伸手摸摸白鸟,道:一雪儿你怎么凶起来?要伤了人怎办,他又不是敌人。”她抬眼望着钟荃,继续道:“喂,你不会是这谷中的人吧?是不是这附近的樵子农人?”

钟荃错愕地抬头瞧瞧她,点头承认她第一句话,但一时却不会答她第二句话。

那少女微笑起来,向那白鸟道:“怎样?雪儿,我的话没错么?人家也许练过几年功夫,但你既然先戏弄人家,吃亏,是应该的。”

她又向钟荃道:“你可是受惊了?我这雪儿好看么?”

钟荃油油道:“好看,很好看。”

“啊,你还是惊魂未定。我可要走啦,这里一点点银子,给你压惊。我今天心里高兴得很。”

“我……我……姑娘你……”

那少女笑一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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