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恤老无心天降绝艺(2/10)

手剑法并非峨嵋家数,也不必说出来历。这样,我总算收回误传与峨嵋的本门心法了。”

钟荃放掉手中的树枝,想向她道谢告别时,她已隐没在深深垂锁住石屋的枣红窗帷之后了。他只好大声告别。

然后,转身走到草地去,那里老叟刚好把两样动物分别放在圈中。

“大叔,我要走啦!”他声招呼道。

“你要回去了?孩子。”老叟回转头来:“我也不留你啦,有空时来看看我们啊!”

钟荃大声应承了,回身走去牵马,缓缓地走过山坳。

回头望时,山角却把他的视线挡住。于是,他的心中忽然起了一种惆怅的情绪,生像是遗失了什么似的。再向山角那边,投以告别的一瞥。

空山静寂,谷路回环,虽然残夏的太阳令人有点儿热,但山风中那种清新的气味,却能够令人解去疲乏。

他独自骑在黄马上,蹄声踏踏,响彻山谷。

转出岔道,跨下的黄马突然嘶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钟荃在这刹时间,已飘身下马,挡在马前。

他在马上已瞧见影子一闪,黄马便惊嘶起来,这时下了马,瞧清楚那使马惊骇的影子,正是那个身长不满三尺的立行孙贺固。

那贺固眼光净是阴冷恨意盯着钟荃,钟荃连忙抱拳打个招呼。

贺固冷冷道:“老朽这断瑰谷,在你们昆仑派眼中,自然进出自如。但老朽还有一口气在,岂能闭眼咽下这耻辱?如今别说老朽不自量力,要再次和你动手,老朽栽在昆仑绝艺之下,死而无怨。”

钟荃忙分说道:“谷主请勿误会,小可闯入谷内,不过是因为……”

“住嘴。”他断然地叱一声,戟指道:“你今日如果施展绝艺,取去贺某一命,可也别想生出此谷。大丈夫顶天立地,罗嗦些什么?”

钟荃退开一步,暗中运气,封闭住七窍。

这时,上行孙贺固已猛吸一口气,身形暴涨,又是昨天那副拼命的样子。

两人一齐微哼一声,钟荃听到马匹喷具之声,就在身后不远,当下反掌一扬,呼地发出一股掌力,那黄马低嘶一声,后退不迭,连那匹黑马也赶退了老远。

钟荃这时答不出话来,一来事情挤到这儿,真个教他无话可说。

二来自家封闭住七窍,也开口不得。

上行孙贺固眼光一闪,已知对方封住七窍,自己的白骨罗刹功并未练到能从敌人浑身毛孔侵入的地步。

当下不必耗损真元,呼地起手一掌,斜斜推出。

这上行孙贺固明知敌人年纪虽轻,但掌法之精奇,与及功力之深厚,比之自己数十年苦修之功,还要高出一筹。

当年他与铁手书生何活动手,觉得何培功力虽然深湛之极,但掌法上的造诣,还未及这少年精奇奥妙。

自己二十年来苦苦锻炼少林寺镇山掌法伏魔十八掌,仍是挡不住敌人,尤其是当年他记下何浩的架式,已悟出许多破法,但这少年的掌法施展出来,却是无懈可击。

昨夜里苦思之下,想出一个歹毒的计谋,是以今早听到手下报告钟荃太谷行踪,便在此等候。

须知昆仑这云龙大八式,即使那西藏一代高手智军大师,曾以二十年苦功,创出一路无常拿法,打算破这云龙大八式,也还未曾如愿。

况且那施展无常掌法的人,乃是智军大师唯一传徒章瑞巴喇嘛。

内力造诣比之钟荃,尚且要高出少许,还是败于钟荃拿下。

那上行孙贺固既不能和智军大师相比,内力造诣更不及章瑞巴,他二十年苦心,算是付诸流水了。

但他心中却另有计较,只因他实是仇恨甚深,非将昆仑这个后起之秀杀死,不能瞑目。

因此,他拼着最多落个同归于尽,也要和钟荃拼上一拼。

钟荃哪知他是经过熟虑而来,还以为对方因自己再行闯谷而秦愤难堪,故此要跟自己拼命。于是心中大感歉然,认为是自己粗心之过,还在暗自打算怎样保存这贺固的面子。

眨眼之间,上行孙贺固运掌如风,一连进击了六七掌。

钟荃展开身形,一面出手消解对方招数,一面避实就虚地闪避,预防对方魔功。

贺固面色狠毒阴沉之极,一味欺身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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