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13)

或是寒热头痛,或是全身痒,四肢无力,又或是腹痛之极,宛如肠断,但厉害之处在於按时发作,使人似觉中蛊,惊怖欲死。”

他微微一笑,又道:“久在南疆苗峒行走之人,提起蛊毒二字,莫不魂飞魄散,极是惊怖,这等毒药,就是用以镇吓不谙此道之人,但在北方很少人识得蛊毒,施用这等药物,难收心理上的奇效,褚姑娘怎会中了此毒,实是令人觉着费解呢!”

朱宗潜道:“老前辈果然不愧一代宗师,此事谈起来相当曲折。”

当下简扼地把笑里藏刀安顺的事情说出,最后道:“安顺用了这种奇药,又言明曾经下毒,这一来药力发作之时,非深信他的话不可,一样可以制造出心理上的压力,例如他对付我另一个朋友,也是说下了毒,还赠他一颗解药,让敝友感到异状时才吞服解药。此是一种千里外杀人的手法,用心之险恶诡诈,天下罕有。”

康神农道:“这就是了,老夫身上尚有十颗『涤毒丹』,通通送给你,再传你一种迫毒针法,若是毒性甚浅,单用针法就可解消,稍重的用药,最重的针药兼施,大概天下任何奇毒你从此都能压制得住了。”

说罢,在轮椅下面摸出一个小小瓷瓶给他,又传授针法。

据康神农的说法,这种迫毒针法大半是靠那“阴极针”本身的灵效,普通针灸用的针没有什么大用。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捧了一盆温水进来,放在角落。

康神农交给她一点药,在水中。

然后让褚玉钏在那角落里脱鞋解袜,双足浸在温水中。

褚玉钏那么娴静稳重的人,却也不禁叫了一声“好舒服”,原来她不但双足疼痛立止,甚至连全身痛疲倦亦一扫而空。

忽然那老家人匆匆进来,禀道:“门外那人却要见朱公子,说有急事。”

朱宗潜回顾一眼,把康神农推到窗下,道:“晚辈在窗外和那人说话,有烦您老瞧上一瞧,假如他中的毒与褚姑娘一样,那就不要让他见到您老人家了。”

老家人得他吩咐,匆匆出去,不一会,已带了井温进来。

朱宗潜在走廊上相迎,问道:“井兄见到了何事?”

井温道:“实在情形不曾眼见,但这刻洛阳城已天翻地覆,兄弟在街上一打听,据说是有人大闹洛阳,本府的三家豪族都死了好些人,好像说还要去闹本省三司衙门。剩下兵马街已奉命发兵保护各衙。”

朱宗潜道:“什么人如此大胆,这岂不是造反了么?”

井温道:“不错,但即使是造反,也不能使全城老百姓如此哄动,彼此奔走相告。敢情定本府三大豪族由来势力甚大,一向横行霸道,这次死了好些人,据说都是平日最凶横之辈。”

朱宗潜道:“原来此举是大快人心,井兄可查出这一路人马是何来历吗?”

井温道:“查到啦,就是贵友铜面凶神佟长白的杰作,他单身匹马,闹完一处又一处,想是疯了。”

朱宗潜略一沉吟,道:“本来以他的武功,尽可横行,但日下洛阳城内高手云集、咱们非出头不可了,请井兄仍到门外守望,兄弟马上就出来。”

井温正要出去,朱宗潜却向他讨过安顺给他的解药,看他去了,才转身入厅。他把丹药交给康神农。

自己却走到褚玉钏背后,道:“褚姑娘,目前暂时不能送你回去,只好让你在这儿委屈一些时候了。”

褚玉钏回头微笑道:“你要走啦,是不是?”

朱宗潜给她一粒涤毒丹,道:“是的,我得赶快去办好这些事。”

褚玉钏又是微微一笑,心想:等到你把事情办好,我还能回家吗?但她却没有说出来,只道:“祝你马到成功,百事如意,我在这儿很好,你不用挂意。”

朱宗潜实在没有时间加以考虑,说一声“姑娘珍重”,回身走到康神农那边。

康神农道:“此药含有剧毒,服者必死,看来是出自南疆名家之手,极为珍贵。”

朱宗潜讶然道:“一粒毒药有何珍贵可言?”

康神农道:“此药珍贵之处是在於使用之时,可以投入酒菜茶水之内,即时溶化,无色无味,毒性至强,若是投入井中,可以使千百人中毒。”

他眼见朱宗潜露出十分惊讶之容,好胜之心大起,轩眉一笑,道:“但此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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