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5)

看管着他…….”右手一送,那大汉便向他迎面冲来。

朱宗潜一手抓住那大汉,但觉冲来的劲道急猛无比。若要站得住脚,必须运功抵拒。他可没有运功化解这大汉冲来之势,反而顺着这股势道,哧哧哧连退几步,直到后背靠贴墙壁,方始停下。这一来那个大汉便一直掩护住他的身躯,门逵不论如阿出手,也无法命中。

当朱宗潜疾退之际,眼角彷佛瞥见一丝白光微闪即隐。他一停足之后,迅即把这个大汉调转身躯,目光极快地在这大汉的背部查看一遍。他的眼力何等锐利,已瞧出这名大汉后背左侧之处,有一点白色的针尖露在衣服之外。

倘若是武功稍差之人,眼力亦相对减弱,这一点点针尖便很难得发现。又当他调转这个大汉之时,纯系以精湛内力托起他身躯的。如若不然,略有震动,这些许针尖便隐没在衣服下面,再也瞧不出来。

他以极自然的姿势,右手掠过针尖露出之处,已经把针拔出。又借着扶理头发的姿势,把这根只有两寸长的细针插在巾上。这些动作都迅快而自然,实在没有什么破绽。他口中哼了一声,道:“这一手露得真不差,但若要在下心服,还须再抖露两三手才行。”

门逵目光向巷子另一头望去,敢情史良正在那边打手势,大概是报告那边的情形。

朱宗潜趁这机曾伸手出去,从这个全身僵硬的大汉胁下穿过,很快地在他胸口摸到腰间。他手指一落,已触到一件坚硬的物事,立邵探入衣下捏住,缩回手瞧了一眼,便收在怀中。

那是一块银质的令牌,只有三指宽,五寸长。当中镂刻着一头豹子,另一面则刻有“东厂令”三个字。

他根本不须瞧清楚就晓得这是东厂的令牌,所以很快揣入怀中。心想这敢情是东厂高手,无疑是符直遣派跟-的人。知不知最初门逵是用什么手法制住他?又何故骤下毒手?难道要杀他灭口不成?

门逵似是防备朱宗潜溜走,动也不动,说道:“你不妨把这放在此处,两个时辰之后,他自会恢复知觉。”

朱宗潜道:“妙极了!”说时,把那大汉放下。他丝毫不敢松懈,一直注意对方的姿势,但见他两手皆垂,实在很难在瞬息之间取出暗器发射,所以觉得十分奇怪。

因为刚才那口白色细针明明是他发出的,假如他取针发射的动作快到连自己也瞧不见,则他当真等如有三只手了。

他晓得目下的情势比之以往他面对欧大先生等人之时,还要凶险百倍。

心念一转,且不开步,道:“你们想必已知道是谁要找你们了?”

门逵冷冷道:“到时自知,何须猜测?”

朱宗潜道:“现在已经到啦,我瞧你们竟还未知,才会有此一问。”门逵退了两步,转眼向四下打量,由於这一区皆是富家大户的宅第,所以除了正面的街道上车马不绝之外,在这侧面的横街上反而杳无人迹。

门逵冷冷道:“原来是你要见我们。”

朱宗潜摇摇头,道:“他就在这一堵围墙后面。”

门逵露出怀疑之色,朱宗潜趁他心神未定,不会突施暗算之际,唰地跃入巷子,旋即纵过围墙,落在那一片平坦旷阔的草地上。

黑鹰史良首先从那一头跃过围墙,门逵亦跟着越墙而入。他们放眼一瞥,但见四下树木错植,若然有人隐匿此间,确实不易查出。猛听朱宗潜长笑一声,道:“在下先领教过两位的武功,再说别的。”

黑鹰史良勃然大怒,厉声道:“好小子,竟敢耍弄爷们,今日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朱宗潜打个哈哈道:“你说的如此暴戾凶恶,竟不怕旁人听去么?”这刻他虽然已在斗智方面占了上风,因为史良在他摆布之下,已留下了把柄。然而他心中却大感迷惑,只因眼前这两个人都显得极其高深莫测。那门逵本是最大嫌疑的人,可是史良却曾在无意之中露出七煞着中的功绝艺。加上史良曾经三度败在卓蒙同一剑式之下,正与屈罗对康神农所说的相同。这么一来,史良又可能是沈千机的化身了?

这个扑朔迷离的疑团实在不易澄清,甚且即使待会动手后,发现他们之中有一个擅长七煞着中的绝艺,亦不能肯定他就是沈千机了。因为假如沈千机智谋深密无比,早就料到有一日可能在武功上露出迹象,因而让别人亦修习这部着,自家极力避免使用,则那查究之人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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