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6/13)

:“贫憎不尘,刚才被你所伤的,便是家师兄。”

不嗔的呻吟声已减低了一些,因为他已被移到院墙的另一边去了。

封乾仰天一晒,道:“好,我从不劝人逃生的,你既敢出来,足见还有点骨气。”

不尘还未开口,在窗下的一山大师已朗朗诵声佛号,道:

“不尘师弟,你非是封施主敌手,与我退下。”

不尘为难地犹疑了一下,才道:“是。”

但他的两道目光,仍然充满了挑衅与敌意,凝注在封乾面上,脚下缓缓后退。

说也奇怪,阿烈因是正对着不尘的面庞,所以看得最清楚。但觉此僧神态异常激动,除了“悲愤”之外,似乎还含蕴得有惭愧、悔恨等情绪。而且强烈得足以让人看出来。

阿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因为事实上不尘和尚没有理由出现这等奇怪情绪,但他又的确是这样感觉出来。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别人面上,以便瞧瞧其他的人,对此有何反应。

他无意中望见了陆鸣宇,但见他露出十分惊诧之容,好象不尘的举动,使他非常的迷惑不解。

阿烈脑中的念头,由“不尘”转到“陆鸣宇”,突然间把这两者联结起来,顿时为之恍然大悟。

现在阿烈已晓得这“不尘和尚”是谁了,而且也明白何以觉得他的口音虽是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之故,敢情这不尘和尚,正是当日在“极乐宫”见到过的“管大师”。那时候看不见管大师的面貌,却听他讲过不少话。

不过这不尘和尚的口音,仍然与当时“管大师”的略有不同,所以阿烈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来。

若不是他恰好看见了陆鸣宇,无意中联想在一起,泛起乙木宫的印象,他决计想不出不尘和尚是谁。

假如不尘和尚正是“管大师”,则连陆鸣宇也惊诧得隐藏不住这种情绪,便不难解释了。

这是因为不尘和尚既系极乐教之人,便应当晓得封乾与陆鸣宇的关系,或者甚至应当知道封乾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

有这种种理由,不尘和尚是装腔作势一番,倒也合理。但他显然是真心想决一死战,这就太奇怪了。

阿烈心念连转,举步向门口走去。

他掠过陆鸣宇时,陆鸣宇居然让出通路。到处之人,见是他行出,大家都默然让开一点,准备给他通过。

阿烈只差一步就踏出了门口,突然回身一掌拍去。“蓬”的一声,一道人影应掌而退,原来是陆鸣宇。

阿烈冷冷道:“你还是乖乖的呆在屋子里的好。”

他这一掌,已显示出他的真正功力。陆鸣字硬碰了这一记,但觉血气浮动,心中大惊连忙运功调息,不敢开门说话。

那边厢的封乾已经勃然大怒,向不尘和尚斥道:“你瞪什么眼睛,难道真的想死?”

一山大师道:“封施主,老袖打算向你请教请教。”

封乾道:“不必多言,你们两个一齐上也行。”

不尘突然沉声道:“一山师兄,小弟甚望能与他一拼。”

别的家派之人,都不能插嘴、因为目下等如是少林派首先应战,事关少林声誉,谁也不敢多嘴干扰。

一山大师见他说得沉着坚决,似乎另有应付之道,心想我少林寺绝艺无数,不尘也许已练成某一道奇功,是以坚请出战。

当下点头道:“好,你须得小心在意。”

不尘连跨两步,气势如虹,顺手已把僧袍掀起。但见他目嗔眉轩,神态威勇,已完全找不到出家人的味道。

他的个子高瘦,显得很潇洒。加上他的豪壮气概,顿时好像变了一个人,瞧起来雄风奕奕,英气逗人。

阿烈只看得有愣,忖道:

“无怪当日在极乐教乙木宫听他们说过,管大师曾有美男子之称,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方想之时,封乾已嘿嘿一笑,欺身扑去,动作快逾闪电。

但不尘和尚也不慢,横移数尺,手中的方便铲已骤雨往风般向封乾攻去。铲上的小钢环发出一片啷啷之声。

只见他方便铲如毒龙出海,有攻无守,威猛标悍之极,封乾不但未曾得手,反而被他迫退了四五步。

一山大师面上全无喜色,紧紧咬住嘴唇,暗暗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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