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颜去旧情复何存(2/11)

得入圣坛之人,绝对不会击碎这些珍贵无比的玻璃镜。

宫天抚一连试了七八条通路,这才找到可行之径。转过那边,又是另一座曲曲折折的玻璃铜镜阵。随着他的移动,人影倏隐倏现,忽然从一扇铜镜后,走出一人,但宫天抚却没有发觉。一来这人脚下轻快毫无声息,二来宫天抚因被自己的影子弄花了眼睛,一时没有想到居然会有真人出现。

宫天抚小心地举萧向前点出慢慢试探,刚刚触到玻璃上,忽觉一丝极微弱的风力,袭向腰间大吕穴上。他方一发觉时敌人的点穴镀已沾上衣服。宫天抚大喝一声,一面运力闭穴。

左手一式“孤凤斜旋”,挟着如山掌力,悠悠击出去。

那人点锻点上他的大吕穴之后,满以为敌人掌力必定消失。哪知宫天抚功力深厚,这一招已运足全力,势可崩山裂石。那人首当其冲,闷哼一声,身形直飞开丈许,撞在铜镜上,然后才掉下地面。

宫天抚威风凛凛地瞪目四瞥,已不见有敌人出现,心力微懈,立时一跤跌倒地上。原来他虽然已经闭穴,但一来慢了一点,二来敌人点穴镢上力量雄劲,本就难以闭住。是以当他仗着功力深厚,硬挺着发出一掌之后,便不支倒地。

铜镜后陆续走出两个人,都是中年汉子,但面目韶秀,肤色白晰。行动之间,似乎带着女性的味道。其中一个伸伸舌头,尖声道:“这家伙真厉害,小李怕没命了吧?”另一个过去一瞧,道:“小张快来,小李好像未死呢。”小张哼了一声,过去把昏绝如死的小李抬起,走人铜镜后面。另外那个把宫天抚抬起来,也隐于铜镜后面,不再作声。

楼下的无情公子张咸似乎感到有人大喝之声,忙侧耳细听,却又没有声息。

现在他已转了不少圈子,如果连接起来,大约有十余里之远。可是他不但没有发现任何秘室,连出路也找不到了。他岔入一条白石甬道,转个弯,却是条死巷。张咸厌倦地站在死巷尽头处,寻思道:“紫鹃说的话丝毫不错,这些甫道把人转得烦死啦,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正想之时,忽听轧轧连声,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户。张咸一纵身,飞将入门。眼光瞥处,已见到这原是一个宽大的门户。陈设清雅整洁,有四个人在此室中,都凝目瞧着他。张咸反应何等神速,真气一沉,身形已坠在地上。

石室中的四人,当中一位身体肥胖的妇人,头挽盘龙譬,盘膝坐在一张石床上,一双凤目中,隐泛威光。一支黑鸡杖斜靠床边。此人正是鬼母冷婀。在她左边的是大弟子厉魄西门渐,右边两人便是姜氏兄弟。

无情公子张咸脑筋一转,已知自己今日想生出此室,恐怕万难办到。立刻决定拼舍一命,尽力缠住鬼母,以便宫天抚能乘隙将朱玲救出魔窟。

厉魄西门渐怨毒狞恶的眼光,凝注在张咸面上。张咸看也不看他一眼,向鬼母冷炯拱手道:“教主威名垂布宇内,又是小可前辈。今宵小可擅闯贵教圣坛,实在无礼,不知教主可肯有谅?”要知他的一身武功,虽得自天下各方黑道高手,但玄阴真经的武功最是厉害,故此无情公子张咸其实和鬼母大有渊源,是以他肯一改冷傲之态。

鬼母冷冷道:“你进得来,算你能为不俗。但你想出去,也要看你的能耐了。”

无情公子张咸淡淡一笑,道:“但凭教主吩咐,小可无不遵命。”

西门渐狞笑一声,道:“大概你还不知道我玄阴教诸般毒刑的厉害。你只要能从本香主手中熬过而能不求饶,便放你逃生。”

无情公子张咸厉声道:“西门渐,你少发狂言,凭你三鬼一道上来,还难不倒本公子。”

他这几句话,大有深意,只要三鬼受激上来动手,便可达到延长时间的目的。

厉魄西门渐果然怒气冲天,并一迈步,鬼母又道:“且慢,本教主既和石轩中打了一场,但余兴犹在,这厮来得正好。”

无情公子张咸暗叫一声:“糟了。”鬼母亲自出手,天下无人能敌。不但自己性命已体,而且又不能拖延时间,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烦意乱。鬼母眼力何等高明,已发觉张咸心思不定。倏然微哼一声,使出内家移形换位的最上乘功夫,疾如闪电般匕过去,伸手便抓。

无情公子张咸猛觉服前白光一闪,急忙收摄心神时,鬼母嫩白的手掌已到了他头顶。直到此时,鬼母身形所得起的风力,才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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