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绝恋(5/7)

举动,更不曾想过,从他嘴里听到对自己这般不堪的论述……骊思欢冷冷一笑,出手如电,眨眼间已捏住了她肩头,略一发劲,凌笙笙面色便呈死灰色,双眼瞪得要从眼眶里落出来,显然正遭受剧痛侵袭,嗓眼里却发不出半声呼号。骊思欢又笑起来,俯首在她耳边道:“你知么,听你开头那番话,还觉有两分性子。既恋慕我,生得也算俊,不妨赐你片刻春宵,让你有幸能博我一乐。本也有个京里女子该伺候我的,可惜给她跑了,然而……你后边那番话,让人大倒胃口,当真恶心。”说到此处,他皱眉冷哼,手上再次发劲,隐约听细微开裂声响,凌笙笙的肩头便软塌下去。他手一松,她滚倒在地,额头满是汗珠,浑身乱抖乱扭,痛不可支。

迎香在旁看到这一幕幕,早已急怒交加,然心知此处不过昔日重现的幻境,急也无用,只能咬牙在旁看着。骊思欢将凌笙笙摔在地上,也不管她如何痛楚翻滚,无声哀嚎,自己双手环胸,站在院内四下看了一圈,目光定在角落的树丛上,凝神看了片刻,似发现了别样的趣味。他朝那树丛前进两步,树丛后发出隐约声响,他听在耳中,挑眉一笑,接着又站住了,回头看看地下的凌笙笙——她正被痛楚折磨得如离水的鱼般抽搐着。骊思欢返回她身边,将她再度提起来,拖到从那树影后可清晰看见的地方,又往她肋下一击,她身上的衣衫便凹进去,显然肋骨已寸断了。凌笙笙全身剧颤,双脚乱蹬,几乎陷入疯狂的痛楚中。骊思欢似还嫌不足,举起她的手,对那树丛招了招,手上一运力,像拗断莲藕般将她小臂干脆利落地折作了两段,白皙手掌带着一截皓腕落在地上,断口处血如泉涌,喷得一地凄绝艳红。他拾起断手,朝那树丛后招摇,笑问:“好看不?”听不到回音,他便自言自语,“还有更好看的。”说罢提起她另一只手,从肩胛骨处活活卸了下来,扔在地上。凌笙笙遭此折磨,几番昏死,很快奄奄一息。骊思欢又在她腿脚上各处下手,很快将她拆解成一个只有头颈躯干的物事,如可怜的戚夫人一般,成个人彘了。而他武艺高绝,血腥竟无半点染在身上。地下鲜血满布,天顶月冷如霜,凌笙笙心跳停止,含恨去往幽冥。做完这一切,骊思欢点点头,似在欣赏杰作。赏了片刻,他又动手剥去人彘衣服,将它赤条条地往那角落树丛后扔去,笑道:“来,给你亲近亲近。”残破的躯体飞过树丛,跌在一人身上——凌骏瘫坐在地,目光呆滞,口角流涎,股下屎尿齐流,早已被这血腥场景激得疯癫了,见姐姐尸身飞来,也不知躲避,被尸身一撞,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骊思欢骂声无趣,又把尸身提过来,复扔在院中,纵越过墙头,轻身而去。院内恢复死一般的沉静,冷月从中天始向东移,迎香与龙蒴静站了好一阵,也不见有何变化。迎香深吸口气,尽力平复激愤的内心,低声问道:“那夜就这样……再无他事了么?”“应当还有,否则幻夜将散,我们的心神也会回到凌公子房内才是。”龙蒴话音刚落,便听凌骏藏身的树丛后传来一阵响动,两人走上前去,见他缓缓醒转,整个人仍是呆滞不堪,躺在地下,盯住院中一地血腥尸首看了半晌,慢慢翻过身来,往院中爬去,边爬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两人一时也听不明白。“莫非……是要去看春燕?”迎香问,“笙笙惨亡,春燕兴许还有一丝活气呢。”龙蒴沉默片刻,摇头道:“怕是正相反……那丫头多半早死得硬了。况且,正如凌家小姐所言,这凌骏若真喜欢春燕,把她讨过去也非难事,但他没有这样做。或许……那不过一张幌子,他心里恋慕的另有其人,且是不可说之人。”迎香一惊,忽明白他意所指,咂舌道:“竟,竟这般违逆伦常……难怪你先才探寻他记忆时,他不肯吐露。”“是啊,难怪他不肯吐露。”龙蒴唇边露出一抹冷笑,“姐姐和春燕的性命,惨祸的昭雪,在自己名声与父母斥责面前,都不值一提了么。”此时,凌骏已爬到了凌笙笙尸首旁,神色仍是呆滞的,缓缓坐起来,脸上露出痴迷的笑意,看了她半天,伸出手去,抱住她头颅,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呢喃有声:“姐姐……”接着,他将这具尸首扔下,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梦游般缩回到那树后,蜷成一团,抱着膝盖,沉沉昏死过去。迎香静默片刻,叹道:“我看他像真疯的。”“我也认为他不是假作疯癫。”龙蒴摇头,“但这真假之间,岂有一条划分黑白阴阳的明确限界?九分真疯下边,兴许也隐藏一丝刻意逃避、明哲自保之心,才会在我探究他意识时采取拒绝的态势,是怕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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