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通道(5/9)

脑海深处涌现,一个字一个字在意识深处闪烁金色光芒,与此同时,他无可奈何地大吼了一声回答安的询问:“他上次死的地方!”阿落上次死去的地方,是拉斯维加斯百乐宫酒店的某一个房间。那一次达旦发威(故事详见《生存者①夜舞天》),导致整个酒店建筑被毁得七零八落,现场目击证人着实不少,为了避免被好事者追根刨底惦记上,猪哥出动了善于清除记忆的拔鲁达兽全族,到处追杀躬逢其盛的人。一般是半夜三更溜进别人家里,乘人家睡得糊里糊涂一猛子扎下去,开脑破颅动手除尘,三下五除二搞定。第二天早上起来身子骨安然无恙,唯独打死都不记得百乐宫酒店曾经被崩成一团蛋散的奇景。那一幕幕以血与火铭刻下的记忆,从此只存留于少数几个当事人的脑海中。倘若可以的话,其实都很想剪除,永远不复出现。拔鲁达兽愿意向猪哥提供无偿服务,附加了非常高水准的保证条款。一定做到零副作用,绝无误伤,动用最精细的抽丝技术,在全程记忆保留的情况下,只清理掉最难以忍受的悲伤细节。猪哥真的考虑了很久,好几次心理斗争激烈搞得半夜都睡不着,一方面他和常人一样,对于不愉快过去都有喝杯忘情水的正常诉求;另一方面基于他一贯的小农主义思想,觉得拔鲁达兽的便宜主动送上门而自己不占,实在有干天和。最后他还是拒绝了,采取了代价高昂得多,过程也麻烦得多的疗伤方法——跑去浪迹天涯。结果呢,兜兜转转的,归根到底还不是回到这里来,和旧日战友们大眼对小眼?猪哥说完安是来找儿子的,而且夜舞天今晚要在此复活,南美就炸了:“哎呀,他怎么知道的,老娘为啥不知道,凭什么?”这位大小姐关心的内容和复活啊,夜舞天啊,邪羽罗啊统统关系不大,小小玻璃做的自尊心受到损伤比较要紧。猪哥很迷惘:“You ask me,me ask who?”南美横他一眼;“不许跟老娘说英文,我四级没过,说,你迟不来早不来,又是怎么这个时候撞来拉斯维加斯的?”猪哥耸耸肩:“我回归猎人联盟耶,他们的情报系统可不是盖的,这边有超恐怖的能量变化,而且还不是青灵活动那么简单。”猪哥的初衷是从拉斯维加斯入手,追踪青灵的撤退路线,直到发现邪羽罗的驻扎地,然后徐图打算,叫狐狸和犀牛一起来,也是上阵父子兵的意思——毕竟邪羽罗还是比街上的毛贼危险。结果一到拉斯维加斯,在百乐宫酒店门口,他几乎就马上崩溃了。霓虹灯映衬下那块招牌,熟悉如昨。去年今日此门中。那一刻猪哥深深地怀念拔鲁达兽。顺便他还想,以后老了,万一当归镇的药店开不下去,一定要拐一两只拔鲁达出来在心理咨询所坐诊。无论多么严重的童年阴影或性取向问题,都抵不过拔鲁达的开颅拂尘手,如此对大众有福,不知道把多少变态连环杀手扼杀于襁褓之中,阿弥陀佛,胜造遍七大洲世界满地浮屠。唯一的问题是,不晓得怎么才能让拔鲁达通过心理咨询资格考试,它是万万答不出弗洛伊德基础理论题的啊!他那一刻故意忘记了自己不能老。下一刻,他撞见安。也杵在百乐宫酒店前伸长脖子,痴痴地不晓得看什么。对面相识,五味杂陈。猪哥尤其多一份尴尬。大家儿子都没了,但毕竟小破是撒丫子自己跑的,人家可是眼睁睁目击了个横死,情何以堪?他情商不高,不知如何面对这种狭路相逢的局面,当即决定不打招呼,脚底抹油溜走。

但是安叫住了他:“朱先生。”猪哥以风火流星跑路的姿势定住,良久回头露出难看的笑容:“呃,安先生你好。”照面一打,他敏锐的眼睛从安脸上看到极细微的一丝狂热神情,想象中的仇恨悲苦沉重不堪,了无踪迹。他知道安现在是异灵川旗下第一号的大妖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绝非仅为缅怀或赌两把梭哈。“朱先生,别来无恙?”清风明月的寒暄,猪哥一时却不知如何应答。任由自己怪模怪样的笑容上了塑料封似的停留,他摸摸头,终于定下神来,单刀直入:“安先生,你干吗?”安的眼睛飞快眨了眨,轻松而欢喜:“我啊,我在等我儿子。”如果这句话由人转述,猪哥一定会怀着同病相怜的悲悯心情,觉得这位老兄疯掉了,应该拉上他一起回当归镇搞点实业才好。但他现在是亲耳听到的,安可没在呓语。他决定谨慎一点:“你哪个儿子?”说出来,已经很后悔。虽然说,万一人家痛定思痛后来养了好几个呢。安满脸都是枯木生春的生机,言语间一盆水泼过来:“阿落啊,朱先生,你不会那么健忘吧?阿落曾经去过你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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