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樱(2/4)

能伸出手吗?不然,我进不去。”元曜伸出了手。金衣青年抓住元曜的手,迈步走进缥缈阁。这一步看似平常,但他却仿佛从一个世界踏进了另一个世界。走进缥缈阁之后,金衣青年明显舒了一口气,他朝元曜笑道:“谢谢姑父。我终于进来了。”听见这一声“姑父”,元曜如梦初醒,也瞬间忆起了金衣青年的声音,他张大了嘴:“你是……”金衣青年倏地化成了一只鬃毛飞扬的金色狻猊,它雷声道:“姑父,我是狮火。你忘了我吗?”狻猊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元曜两耳发聩,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元曜大窘道:“不要乱叫!小生不是你姑父!”狻猊是白姬的九个侄子之一,它是光臧的灵兽,一向和光臧寸步不离。白姬在缥缈阁外布下结界,阻止光臧进入,狻猊也被法术阻隔,看不见缥缈阁,进不来缥缈阁。元曜在缥缈阁内搭话,才打破了结界,元曜伸出手,狻猊才能走进来。狻猊没有将小书生的辩驳听进去,它焦急地道:“姑父,姑姑在哪里?我有急事找她。”元曜道:“小生不是你姑父!白姬去平康坊卖咒符去了。”“她什么时候回来?”“一般来说,晚饭前会回来。”狻猊径自走向里间,坐在青玉案边。“我在这里等姑姑回来。”“也好,小生去给你沏一杯茶。”元曜道。狻猊将头搁在青玉案上,眼睛滴溜溜地注视着元曜,道:“我不喝茶。如果可以,请姑父给我燃一炉香。”狻猊爱好静坐,喜欢香炉中溢出的烟雾,只要眼前有一炉香,它可以静坐一整天。“小生不是你姑父!!”元曜吼道。他取了一把紫檀香,放入一尊镂空的三足博山炉中,点燃之后,盖上山峰状的炉盖,将香炉放在了青玉案上。狻猊陶醉地望着从香炉中喷出的一缕缕白烟,神色安静而满足,似乎连焦虑也暂时忘记了。元曜来到后院,发现红樱之珠长势惊人,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它们不仅铺满了整个院落,还蔓延到回廊中了。鸵鸟躺在院子里,全身埋在苍绿色的藤蔓中,只留一颗圆呼呼的头颅在外面。元曜暗自心惊,有些担心红樱之珠继续蔓延,长到屋子里去。刚过申时,白姬就回来了。白姬走进里间,狻猊急忙从香烟中回过神来,道:“姑姑,你终于回来了。”白姬看见狻猊,微微吃惊:“小吼,你怎么进来了?”狻猊道:“是书生让我进来的。”白姬瞪了小书生一眼,元曜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白姬在狻猊对面坐下,道:“你来缥缈阁有什么事?”狻猊忧愁地道:“我是为了国师而来。半个月前,东皇太一祭那一天,云中君邀请国师去天上玩,国师就去了。一去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白姬喝了一口茶,笑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人间虽然过了半个月,但国师在天上也许才喝了一杯茶而已。”狻猊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国师一定是在白玉京遇见麻烦了。最近,我常常做梦,梦见国师在白玉京受苦,无法回来。我的梦一向有预知性,不会弄错。”白姬笑道:“想必是国师要成仙了。成仙之前,总得受点儿苦,才能脱去凡胎,位列仙班。”狻猊不相信,俯首恳求白姬:“国师一定是遇见麻烦了。姑姑,请您带我去白玉京寻找他。”白姬道:“三十六重天,可不是能够随意来去的地方。”狻猊垂下了头,道:“您一定有办法去。”白姬道:“天路杳渺,不知祸福,这一去前路艰险,我和光臧没有因果,没有必要为他冒险。”狻猊的头垂得更低了,恳求道:“求姑姑带我去白玉京。”一想到光臧昨天附在白姬身上来求救的情景,元曜心中就涌起一阵不忍心,他对白姬道:“昨天,光臧国师也算是来缥缈阁了。今天,狮火也走进了缥缈阁,他们都算是缥缈阁的客人,你既然有办法,就不能袖手旁观。”“什么?!国师昨天来缥缈阁了?!”狻猊震惊。元曜道:“没错。国师是来求救的。正如你的梦境,他被困在白玉京了。”狻猊哀嚎道:“可怜的国师!苦命的国师!我早就劝他不要去天上了,他却不听我的话。”

狻猊哭嚎不止,元曜对白姬道:“你就帮帮狮火吧,它是你的侄子呀。”白姬抚额,道:“好吧。我去白玉京。”白姬答应得这么干脆,倒让元曜有些意外,白姬何时变得这么听从他的劝说?白姬叹了一口气,解答了小书生的疑惑。“如果我袖手旁观,轩之一定会天天拉长苦瓜脸唠叨这件事。与其如此,不如去白玉京算了,即使我也像光臧国师一样回不来了,也强过听轩之在耳边唠叨抱怨。”“你这是什么话!”元曜生气地道。白姬对狻猊道:“我可以去白玉京寻找光臧,不过‘一物换一物’是缥缈阁的规矩,你拿什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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