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入牢笼(4/12)

叹道:“但我并未救出你……”

朱七七心神一震,失声道:“什么,你并未救我?那……那我怎会见到你,莫非……莫非你也被关在这地牢中了……”

这问题已无须沈浪答复,只因她此刻已瞧见那岩石砌成的牢壁——沈浪竟早已被人关在这地牢中了。

这发现宛如一柄刀,“嗖”地,刺入朱七七心里,没有流血,也没有流泪,只因她连血管与泪腺都已被切断。

她整个人,完完全全,都已被惊得呆在当地。

沈浪嘴角也早已失去他那份惯有的、潇洒的微笑。

他黯然垂首叹道:“我实在无能……我……我实在无用,你想必也对我失望得很,早知……唉,我死了反而好……”

朱七七突又泪如泉涌,颤声呼道:“不,不,不,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我只要能见着你,我已完全心满意足了,我怎会失望?”

沈浪道:“但……但在这里……”

朱七七道:“不要说话,求求你不要说话,紧紧抱着我,只是紧紧抱着我,只要你紧紧抱着我,我,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是真的,在沈浪怀抱中,她真的什么都已忘怀。

金无望的体贴,熊猫儿的激情,她真的已全都忘得干干净净,她甚至也已忘记就在片刻前,她还要跟着熊猫儿一起死的。

她热情,她也多情,别人对她好时,她就会不顾一切去回报那人,但那只不过都是一时热情的激动而已。

但她对沈浪的情感,却似一根柔丝,千缠百绕,紧缚住她,那真的纠缠入骨,刻骨铭心,挣也挣不开,斩也斩不断。

黝黯的地牢,光线有如坟墓中一般灰暗,阴森的湿气寒气,正浮漫而无情地侵蚀着人的生命。

但在沈浪怀中,朱七七却宛如置身天上。

她絮絮地诉说着她的遭遇,她的痛苦,她的思念——仿佛只要能向沈浪诉说,她所遭受的一切便都有了报偿。

沈浪却只是不住长叹,垂首无语。

此时此刻此地,他又有什么话好说。

朱七七仰首望着他,在秋雾般惨淡凄迷的光线中望着他,几番嘴唇启动,几番欲言又止。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你……你是怎么……来的?”

沈浪黯然道:“迷药,我再也未想到,在那荒林野店里所喝的一碗豆浆中,也有迷药,唉!一招失算,大错便已铸成,等我醒来时,已在这里了。”

朱七七流泪道:“你一定受了许多苦,你瞧……就连你的声音都已被那班恶贼折磨成如此模样,我恨……我好恨……”

沈浪黯然道:“恨……恨……唉,恨又如何?”

朱七七哽咽道:“告诉我,那些恶贼究竟用什么法子来折磨你,你究竟受了些什么样的苦?告诉我吧,求求你。”

沈浪咬紧牙关,无语。

朱七七道:“我知道,无论受了什么苦,你都不会说的,你不是会向别人诉苦的人,但是我……你连对我都不肯说?”

沈浪喃喃道:“说……说又如何?”

朱七七嘶声道:“他们怎样对付你,我就要怎样应付他们,我要再加十倍来对付他们,好教他们知道我……”

突然顿住语声,怔了半晌,放声大哭道:“我连死都不能死,还说什么对付他们,还说什么报仇,我真是呆子、疯子……我……我真恨自己。”

沈浪柔声道:“七七,莫哭,仇总要报的。”

朱七七身子一震,顿住哭声,抬起头,颤声道:“你能……”

沈浪缓缓道:“机会,只要有机……”

突然,一道亮光,自上面笔直照了下来。

沈浪抱起朱七七,身子一动,便避开数尺。

那狼狗般大汉的头,已自洞口露出——这洞口离地至少也有五丈,自下面望上去,他看来更是不像人。

朱七七嘶声呼道:“看什么?”

那大汉咯咯一笑道:“你们饿了么?”

朱七七道:“饿死最好,你快滚!”

那大汉又是一笑,举手在洞口晃了晃,口中道:“这里是咱们喂狗的馒头,要不要,随便你。”

朱七七怒道:“你才是恶狗,你……”

她话未说完,嘴已被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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