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剑斩血淋儿(1/18)

什么事,就放马走了。

武天洪回到店中,店中已经被侯朗儿闹翻天了!人都逃光,房屋被拆毁了两间,家具全都踏碎。

武天洪见了,又不好斥责,这种由野兽初次为人的人,受不得刺激,一斥责就要翻脸,只好温语告诫了一番,等店中有人回来,取出银两赔偿,总算是没有闹出人命,事情总容易解决。

天黑上路,武天洪又耳提面命了一番之后,到了大山中无人之处,把马放了,武天洪叫侯朗儿比赛跑山。跑山是野兽最擅长的,是人类最不行的,可是以武天洪卓越功力,三圣三英的弟子,纵使侯朗儿真是天生异质,也难追上,武天洪一平纵身十六七丈,侯朗儿须两次连纵;武天洪一拔身高起四五丈,侯朗儿至多一丈三四;侯朗儿能扭断两三株的树,武天洪四丈外一掌,震碎山石,然后侯朗儿开始知道惧怕武天洪。

武天洪发现,侯朗儿惧怕火光一闪,惧怕锣声突响,惧怕棍形之物一挥,偶然遇见这些,立刻变色惊起。

他虽然惧怕武天洪,但他见武天洪对待他十分爱护,就由惧怕变成了服服贴贴,从此,武天洪管束侯朗儿,一点也不困难;虽然如此,仍然处处当心,不敢疏忽。

第三夜,武天洪试教他些拳脚,侯朗儿一看就会,只要武天洪把全套演练一次,侯朗儿就能照样演出,一招不缺。

第四天早上,到了信阳,看见李玄鹦的记号,武天洪把侯朗儿安顿好,来找李玄鹦。

一见之下,武天洪心中一惊,但见玉玲珑清瘦得像大病初愈,连忙要问,李玄鹦已纳闷地道:“玉玲珑不知是怎么回事,夜里不能睡觉,白天茶饭都不吃,痴痴呆呆地,话也不讲。我问她很久,也问不出什么情由来,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是遇了什么暗算,中了什么蛊?”

武天洪一听,心中顿时惊悟,把李玄鹦领到僻处,悄悄地道:“我知道了,你不要误会我,那天夜里,她被我把她光身子抱了一下……”武天洪说了一遍:“这小妹妹岁数到了,情窦初开,怕不是害相思病呢?”

李玄鹦道:“你怎么会那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水里一条人影飞上空中,无论身法怎样快,至少你也看出来是一个人,不是鸟兽鱼类,你为什么要拔身飞起去抱呢?就算是水里跳出来一个光身男人,你也不会去抱。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法,太奇怪了!”

武天洪心中有话,口中却说不出来,讷讷地道:“那一泓潭水,以前曾是我和玉蕊仙妃的地方,第二次旧地重游,不禁起了遐思,正在迷惘之中,玉玲珑不知道有人,飞出水外。我当时呢,真也说不清楚我心里是怎么回事,好像是突然惊醒,又像仍在梦中;好像是觉得一个水怪突然出现,不由自主地要去捉住:又好像是玉蕊仙妃从我怀里飞去,我要追回来,所以在那紧急的一刹那之间,想都来不及多想,就跳起来把玉玲珑光身子抱了。”

这些话,在以前,还无所谓,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中间可以放些别的;如今李玄鹦对武天洪,两情相恋,密切得中间没有什么距离了,把这些和玉蕊仙妃玉玲珑的事,夹在中间,却不是眼里揉沙子?李玄鹦听了这些话,焉得不烦恼?然而李玄鹦究竟是天资绝高的人,一切都看得清楚准确,心中一阵烦恼,马上就散去,反怕武天洪怀疑自己吃醋,微笑道:“好多情的金狻猊!现在惹起她的相思病了,你打算怎样安排呢?”

武天洪悄声道:“玄鹦,我心里已经决定,只有你是我的妻子,我师父已说过由我决定了。玉玲珑的事,全由你安排吧,怎样劝醒她?”

李玄鹦听了,微羞地伏在武天洪肩上,悄声道:“我知道你爱我,是吗?哥,抱我一下。”

武天洪把李玄鹦紧紧搂着,吻着她。

李玄鹦依偎一会儿,挣脱身道:“我试试看,要是行或不行,再商量。”

说完,嫣然一笑,转身自去。

武天洪向回走,心中想着:这又是一件极不容易解决的事!明明知道有一个方法,急急替玉玲珑介绍拉拢一个人,如徐竹年、朱家骥,人品性情武功,都配得上,却不忍心辜负玉玲珑对自己的相思,不忍心薄幸地把她推开,因此又主观地替玉玲珑设想,决不会接受徐竹年、朱家骥。连石祥曾刺血救玉玲珑,玉玲珑此刻也不会再去想石祥。但是不忍心把玉玲珑推开,那又怎么办呢?果然,英雄临到真正的美人关了!回到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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