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3)

头,然后示意两个弟弟先行离去。

「我能不能再看……」而随后进房的柳孤泉不知为何,竟迫不及待地立刻冲到床前急急说道。

用力拧了柳孤泉的腰际一下,月噙香又望向染临霜,「是这样的,这家伙对于上回为你治病,让你在众人面前如此伤心之事一直有些耿耿于怀……」

「那明明不是病,也不是胎记,是蛊!」无视月噙香的客套话,柳孤泉在一旁不断嘀咕着,「是蛊!」

当听清楚柳孤泉口中嘟囔的话语后,染临霜猛一抬头。

他说什么?

她身上那恶心的黑印记不是病也不是胎记?是蛊?

「这种稀奇古怪的蛊,我向来只曾听闻不曾亲眼见过,不过蛊嘛!哪种不稀奇古怪?而关于蛊的存在,最早应追溯至——」

「行了,谁让你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把打断柳孤泉的话,月噙香瞪着他,「挑重点讲!」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用手挠了挠下巴,柳孤泉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太过唐突,连忙将一直盯着染临霜颈背处的眼眸移向床顶,「只要知道你是中了什么蛊,将蛊毒清了,你不仅身上再不会有那印记,并且也可以说话了。」

什么?他说什么?

他说她……可以说话,而且身上也再不会有那印记了?

真的吗?她真的,可以说话了吗?

「我家柳老爷虽说没什么大本事,可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望着染临霜睑上那完全难以置信,又惊又喜的神情,月噙香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治治好吗?临霜,我好想同你聊聊天呢!」

当手被人轻轻握住时,染临霜的身子倏地一震,只为月噙香口中的「临霜」二字。

临霜,这名温柔、出色的女子竟唤她临霜,还说她想同自己聊聊……

为什么?

由小到大,人们见到她多半都只是冷言冷语抑或讥言嘲讽,从没有人主动愿意了解她,与她对话,可这名温柔的女子,为什么从见面的第一次起,便那样耐心及贴心?

更何况她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对她的夫君,以及她夫君的兄弟们的一大隐患,但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温柔地待她?

是的,尽管蔺寒衣什么也没说,但染临霜却不是笨蛋,所以由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她知道蔺寒衣之所以娶了自己的最大原因,并非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某一些人,而这一某些人之中,应该就包括那其实压根儿就没想对她隐瞒的柳孤泉夫妇。

「若我们自己都不帮着自家人,谁来帮我们?」恍若早明白染临霜心中的疑虑,月噙香笑得那样温柔、那样理解,「更何况,要当这帮男人的妻子,哪个不得受点苦、受点累、掉点泪的。」

可我……不像你……

是的,染临霜想说,自己其实不像月噙香是与柳孤泉两情相悦后,才定下白首之约的,可她的唇角,却抖颤得几乎无法将意思表达完全。

「你这几年的所做所为,我们可是全瞧在眼底的!」凝望着染临霜眼底的凄然,月噙香轻轻握起她的手低声说道:「辛苦你了,临霜。」

缓缓抬眼望向目光蒙胧,却笑得那样绝美又那样心疼的月噙香,染临霜的泪,一滴滴地由眼眶中跌落,可她,也笑了。

是的,染临霜笑了,哭着笑了。

而之所以笑,是因为这世上终于有人了解她、明白她了!

没错,或许蔺寒衣永远不懂,也或许他根本也不想弄懂她的心,但至少此时此刻,在这个总让她感到孤单的天都城里,她终于有一个朋友了,一个了解她、体贴她的朋友!

从今而后,她再不必一人默默忍受那无助的孤寂与伤痛了。

「女人家尽会哭……」望着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成一团,一旁的柳孤泉吸了吸鼻子后背过身嘟囔着。

「好像你不哭似的,也不知道上回谁在家里没事痛哭流涕了一整夜!」听到柳孤泉的话后,月噙香睨了他一眼。

「谁让那家伙什么都不说就……」回身望着月噙香那娇俏的神情,柳孤泉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轻挠着下巴,俊脸轻红地喃喃,「要早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早知道染姑娘是这么好的姑娘,我才不浪费我宝贵的眼泪,要知道眼泪也可是上好的药引,要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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