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机关术甲(1/4)
军阀给一扣留就是九年,虽然九年时间里,我们家吃喝不愁,但是缺少了顶梁柱的家庭经常被人欺负。
师母弱,师弟幼,张公子就把师母当了母亲一般侍奉,九年里过的也颇为安稳,终于九年过去了,在那个人乱马躁的深夜,太爷爷被送回了家,此时已是重伤在身,又加上害怕遭遇新的不幸,太爷爷嘱咐大家连夜启程迁居,隐姓埋名重新安顿下来。
从始至终,张家大公子都伴随着太爷爷左右,而且就在太爷爷在异地安居不久,张公子觉得离不开师傅,索性就变卖了家产田地,跟着一起落户。
可是太爷爷这一重伤之后,却是任何木匠活都干不了。不久,家里边断了经济来源,家况开始日渐艰难,一时竟然连换药的钱也没有了。
张公子手里的存钱也日渐减少了,眼看这金钱是只出不进,他也着急起来,幸运的是,张公子虽然不通经济,不会下苦力挣钱,可是他的偏门本事却不少,就像跟着我们家老爷子学的是木匠中的机关术一样,张公子从小到大对赌术却很精通。
原因无他,他们家原来那个老爷子也是个赌术爱好者,但是秉承了隋唐时候的赌博风气,将赌博一事视为雅士之技,马吊,牌九,投壶,这些玩意儿自己家人关起门来玩的也是有滋有味,而且张老爷子好酒好赌,经常在花木交荫的宅第里“一掷呼芦,输赢百万”。他讲究雅赌,认为赌博有“诗意”,因此看不起那些世俗赌徒。
这儿子也得了他的真传,张公子虽不通事物,但却不是什么都不会的白痴,其实更像是富家子弟里的贾宝玉,只不过老是喜欢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不多时日,就在我们家落户的这个小地方,一些地下赌坊里出现了一位貌不惊人的小伙子,要么推牌九,要么赌番摊,要么斗天门。刚开始倒也不显眼,可是时间长了,有人瞧出来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这小子每次都是拿着一点散碎钱过来的,挨个摊子看,看半天才决定玩哪一个,只要买定,就从不会输,张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每次都是见好就收,小小赢一些就匆匆忙忙走了,他还要去给师傅抓药煎药。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会风平浪静不慌不忙的进行下去,可是事情总是不让人朝着省心的路子上发展,一个外乡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老爷子故事讲到这里,也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对外面站着听故事的人说:“想听就进来听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就见宋旭东有点不好意思的从门口一扭一扭的进来,嘿然一笑,一丝羞赧在脸上一闪而过,然后迅速占据有利座位,拿起一个洗过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一幅听评书的架势。
我懒得理他,只是抱怨老爷子:“您是给我讲咱家跟老钟家的渊源的,怎么又插播了这么长的一个张爷爷的故事。”张公子是太爷爷的徒弟,跟我爷爷一个辈份,按规矩我还真得喊他一声爷爷。
老爷子很满意我的态度,说道:“别急啊,这接下来就该说这个钟家的故事了。”
张公子赢别人的钱都赢出惯性了,时间短了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有心人就开始注意他了,每次他下赌的时候就开始跟在他后面窥视。
这一看了不得了,这个小子不仅仅牌九推得好,马吊技术好之外,最惊人的是一手掷骰子的功夫,要雉得雉,要卢得卢。
不论是镶了磁铁的,灌了水银的,只要经过他手一摸,心里便有个八九不离十了,五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弄,任是什么鬼巧机关都经不起他的双手一搓,立刻原形毕露。
有个无赖头目,也是当地赌局的庄家,观察了张公子月余,认定这是个有真本事的,决定要拉拢张公子作笔大买卖。
刚开始张公子只想为师父筹集一些买药钱,并不同意无赖的设局骗人的提议,可是这个无赖却不依不饶,后来更是打听出来我太爷爷的住处,竟然以病人相要挟。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啊,饶是张公子十分倔强,也不得不听从了这个无赖的吩咐跟着他四处骗人。
毕竟是个乡下小地方,骰子偷鸡的招数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张公子早就烂熟于心了。初始,无赖带着张公子横扫各个赌档,赢得大家怨声载道,人仰马翻。
无赖和张公子都有大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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