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肢(1/3)

手,而是李无心造出的无敌傀儡?若非如此,对方又怎会有如此诡异的武功?不,不对,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像人一样的傀儡,除非……他猛地打了个激灵,又抓起《化俑录》读了起来。然而,后边几页记着的却不再是道家符咒,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方,其中多为朱砂、紫石英、石硫黄等大寒大热之药,若是普通人依方服药,只怕立时便会发病身亡。饶是云寄桑博学多才,也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药方。李无心要这些药物何用?难道是自己服用的?不,不对,若是常人服下这些药物,只怕立时便会重病不起,甚至一命呜呼。没人可以吃这样的药,除非是鬼神。鬼神……大黑天不正是鬼神?难道这药是给大黑天服用的?可是傀儡又如何需要服药?不过,若是大黑天的话……云寄桑突然想起了《神恺记》上的记载:“……乌尸尼国国城东,有林名奢摩奢那,此云尸林。其林纵横满一由旬,有大黑天神,是摩醯首罗变化之身,与诸鬼神无量眷属。常于夜间游丅行林中,有大神力,多诸珍宝,有隐形药有长年药,游丅行飞空,诸幻术药与人贸易。唯取生人血肉,先约斤两而贸药等。若人欲往,以陀罗尼加持其身,然往贸易。若不加持,彼诸鬼神,乃自隐形盗人血肉,令减斤两。即取彼人身上血肉,随取随尽,不充先约。乃至取尽一人血肉,斤两不充药不可得。若加持者贸得宝贝及诸药等,随意所为皆得成就。若向祀者,唯人血肉也。”从这段记载看来,大黑天是一个极为残忍的魔神。若要求其满足愿望,必须供奉活人的血肉,如果祈愿者没有加持,那大黑天便会从折愿者身上割取血肉,以作为交换。等等,以活人血肉作为交换……难道说,木架上的那些陶罐并非是实验品,而是为大黑天准备的?云寄桑打了个寒战,捏着《化俑录》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窗外,是明欢银铃般的欢畅笑声。在最后一页上,李无心批注了短短的几句话:“天性,人也;人心,机也;天性定人,人欲生心,心秘出机,机深伏杀。杀之则为鬼,生之则为神。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一阵森寒之意直蹿上来,云寄桑猛地将书合上。但是那最后的一句话却依然在眼前徘徊不去。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伏藏以操生杀者,傀儡之术也……越是默念,他心中的不安便越是强烈。一直以来,徘徊在心头的种种疑虑,仿佛蓄势已久的暗流突然被拔掉了栓塞,汹涌而出!有什么不对……整个案子,似乎有什么不对……从一开始便是……罗谙空的私下调查,张簧的被杀,晚宴上的行剌,令狐天工的遇害,密室的发现,罗谙空的死和洪扩机的自尽……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按部就班的仪式,引着我走向那个最终的答丅案……我观察到了,却没能阻止这一切。那些呈现在我眼前的幻象蒙蔽了我。那些傀儡、古屋、密室、孤坟、符咒,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迷惑我的假象!那么真相呢?真相又在哪里?也许,是我多虑了,一切不过是我在胡思乱想。没有什么圏套和诡计,也没有什么潜藏的鬼影,事实就是我原来推测的那样。这样的自我安慰并不能让他静下心来,他仍旧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拇指的指甲几乎要把中指蹭破了。“师弟,有什么不对么?”卓安婕本能地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停笔问道。云寄桑摇了摇头,接着微一犹豫,又缓缓点了点头:“我觉得原来对案情的推测似乎有不妥之处,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想那么多千嘛?要我说,这傀儡门里就没有谁是无辜的……”说到这里,她又向谷应兰微微一笑,“当然,应兰妹子例外。”谷应兰怯生生地道:“云少侠,我想问一下,令狐师兄他……他是不是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云寄桑不置可否,反问道:“姑娘怎么想起来要问这个?”谷应兰轻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是令狐师兄他……他最近常常会自言自语,说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有一次我还听到他说了些很可怕的梦话“哦,他说了些什么?”云寄桑顿时来了兴趣。“都是一些古怪的话,计么……三年之期,不死之身,还提到过一个叫摩诃伽罗的人,二师兄好像很怕那个人,还求他不要杀了师母……”

“摩诃伽罗?那是谁?”卓安婕奇道。“梵语中,伽罗就是黑天,降妖伏魔的战神。而摩诃伽罗,就是大黑天。”云寄桑一字一顿地道。他翻开那本《化俑录》,指着那行小字道:“从这上面的记载看,李无心在临终前终于完成了他梦寐以求的无敌傀儡——大黑天丨”“师弟是说,那个无面傀儡便是大黑天?”卓安婕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