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1/4)

就像……刚吃了好好多的果果。”明欢天真地道。卓安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吃了果果,就会很神气么?“明欢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好,以后喜姑每天都请你喜福吃果果,好不好?”“好!”云寄桑听了,头也不回地道:“师姐,嘴上积德。”明欢楼着卓安捷的脖子,娇憨地问:“喜姑,积德系什么?要放在嘴巴上?系果果么?”“积德啊……”卓安婕想了想,“积德就是让你对别人做的好事一点点地变大,然后你自己身上就也会有很好很好的事情发生了……”明欢侧头想了想:“那喜福说,喜姑嘴上积德,系不系喜姑用嘴巴对喜福做了很大很大旳好事,然后喜姑自己身上也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好事?”云寄桑听了这话,一□气没上来,顿时咳嗽起来。卓安婕望着他微笑:”是啊,咱们两个身上,都发生了很大很大的好事呢!“明欢听了,不由拍手欢呼起来。汪碧烟跟在两人身后,听着她们亲密的交谈,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涩。那些童年的絮语,那些薄冰般透明的天真,不也曾经是自己最珍贵,最令人在午夜梦回时落泪的记忆么?一朵刚刚开过的蒲公英被风吹散了花绒,白茫茫的细小羽绒就那么忽地—下飞向远方了。是啊,那些都过去了,无影无踪了,就像蒲公英的羽绒。狂风过后,留下的只是赤裸而孤单的花茎。眼见要到千丝堂了,云寄桑不由放慢了脚步。阳光下,那只铜雀高昂着头,金色的双翼展扬着,似乎下一瞬间便会乘风而去。但它的双足毕竟被牢牢地燥在了这千丝堂的顶脊之上,终其一生,也无法直上青云了。曹仲的命运,与这只振翅却不得飞的铜雀多么相似。就在明天,朝廷便会颁下旨意,令其受封入京。然而一旦山下之事被揭破,整个傀儡门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更何况身为门主的他了。无德而禄者,殃。这句话,也许便是这位枭雄一生最真实的写照了。“云少侠,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随着这清冷的话音,一身黑袍的梅照雪扶着颤巍巍的欧阳高轮从一道影壁后转了出来。明欢见了这个略显恐怖的老疯子,忙将小脑袋缩到卓安键怀里。云寄桑躬身为礼:“我们几个正要去拜访罗兄,夫人这是……”“我本来想给堂叔那里收拾一下,他却非要出门,小全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怕堂叔走丢了,正要扶着他到处转转。”“曹门主呢?”卓安婕问道。“他说要去拜访彼得神父,大早就出去了。”“这样,那就不打扰夫人了,我们先行一步。”云寄桑微一点头。目送他们背影渐渐远去,梅照雪微微一笑,扶着欧阳高轮向东边去了。“这个老疯子这么到处乱跑,居然没掉下山崖摔死,也算难得了。”卓安婕轻轻拍打着明欢道。也许是对方吓着了明欢的缘故,她一直不喜欢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如夫人,曹夫人她常到欧阳长老那里去么?”云寄桑忙岔开话题。“那是,在这世上,欧阳长老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非为了将他留在傀儡门养老,她也不会下嫁给老爷。”“哦,曹夫人竟然有这等孝心,倒是难得。”云寄桑淡淡地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曹夫人应该是续弦吧?她和少门主关系如何?”“如何?还能好得了么?谁愿意头上顶个小妈?再说,老爷的原配死得也不怎么光彩,辨儿本来就有怨气,再加上门主续弦的事,他和老爷之间一度闹得不可开交,这两年有洪胖子从中周旋,才渐渐好了些。”“门主的原配?那是谁?”“我入门时她已经去世了。只知道她是前任门主的爱女,一直不喜欢老爷,嫁了老爷后也不快活。后来好像是上吊自尽的,至于为什么,那就不大清楚了。”“哦……”云寄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说话之间,罗谙空的宅邸已在眼前。青色的瓦房静立在风中,门前的垂柳斜斜地舞着,动静相映之下,折射出一种灰蒙蒙的不安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云寄桑忽然一阵怔忡。“师弟,怎么了?”卓安捷跟了上来,关切地问。?“没什么,我们进去。”“谙空!谙空!云少侠来了!”一进院门,汪碧烟便高声唤道。屋内寂然,风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池塘里的金鱼在“啵”、“啵”地吐着水泡。云寄桑的心里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箭步上前,推开房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只是没有罗谙空的身影。“怎么,他人不在?”卓安捷跟了进来,低声问。云寄桑摇了摇头。忽然,里屋响起奇特的脚步声,低低的,不像人在走动时的动静,倒像是傀儡的足音。云寄桑和卓安婕对视一眼,卓安婕将明欢交给他,拔出别月剑,缓步上前。身后,汪碧烟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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