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稳若磐石(1/5)
碗碎了。傅红雪看着羊奶泼在桌子上,身子已激动得开始颤抖。公孙断瞪着他,巨大的手掌也已握住刀柄,冷笑道:“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人抬你出去?”傅红雪颤抖着,慢慢地站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公孙断大笑道:“看来这条臭羊已要滚回他的羊栏去了,为什么不把桌上的奶舔干净再滚?”傅红雪霍的抬起头,瞪着他。一双眼睛似已变成了燃烧着的火炭。公孙断的眼睛也已因兴奋而布满红丝,狞笑道:“你想怎么样?想拔刀?”傅红雪的手握着刀,握得好紧。公孙断道:“只有人才会拔刀,臭羊是不会拔刀的,你若是个人,就拔出你的刀来。”傅红雪瞪着他,全身都已在颤抖。本来在喝酒的两个人早已退入角落里,吃惊地看着他们。萧别离慢慢地啜着杯中酒,拿杯子的手似也已因紧张而僵硬。屋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傅红雪的呼吸声轻而短促,公孙断的呼吸声长而短促,萧别离的呼吸声长而沉重。别的人却似连呼吸都已停止。傅红雪忽然转过身,往外走,左腿先迈出一步,右腿再跟着拖了过去。公孙断重重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原来这条臭羊还是个跛子。”傅红雪的脚步突然加快,却似已走不稳了,踉跄冲了出去。公孙断大笑道:“滚吧,滚回你的羊栏去,再让老子看见你,小心老子打断你的那条腿。”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又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拿酒来,好酒。”突听门口一人大声道:“拿酒来,好酒。”叶开已走了进来,手里居然还牵着一条羊。公孙断瞪着他,他却好像没有看见公孙断,找了个位子坐下。他找的位子恰好就在公孙断对面。公孙断冷笑,又指着桌子道:“酒呢?赶快。”叶开也拍着桌子,道:“酒呢?赶快。”在这种情况下,酒当然很快就送了上来。叶开倒了杯酒,自己没有喝,却捏着那条羊的脖子,将一杯酒灌了下去。公孙断的浓眉已皱起,萧别离却忍不住笑了。叶开仰面大笑,道:“原来人喝奶,羊却是来喝酒的。”公孙断的脸色变了,霍然飞身而起,厉声道:“你说什么?”叶开淡淡笑道:“我正在跟羊说话,阁下难道是羊?”萧别离忽也笑道:“这地方又不是羊栏,哪来的这么多羊?”公孙断转过头,瞪着他。萧别离微微笑道:“公孙兄莫非也想打断我的腿?只可惜我的两条腿都早已被人打断了。”公孙断紧握双拳,一字字道:“只可惜还有人的腿没有断。”叶开笑道:“不错,我的腿没有断。”公孙断怒道:“好,你站起来!”叶开悠然道:“能坐着的时候,我通常都很少站起来。”萧别离道:“还能够站着的时候,我通常都很少坐下去。”叶开道:“我是个懒人。”萧别离道:“我是个没有腿的人。”两人忽然一起大笑。叶开轻拍着羊头,眼角却瞟向公孙断,笑道:“羊兄羊兄,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站着呢?”公孙断是站着的。他额上已暴出青筋,突然反手握刀,大喝道:“坐着我也一样能砍断你的腿。”银光一闪,刀已出鞘。“噗”的一响,坚实的桌子竟已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桌子就在叶开面前裂开,倒下。刀光就在叶开面前劈下去。叶开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他还是微笑着,淡淡道:“想不到你的刀是用来劈桌子的。”公孙断怒吼一声,银刀划成圆弧。叶开全身都已在刀光笼罩中,眼睛里仿佛也有银光闪动。“叮”的一响,火星四溅。一根银拐忽然从旁边伸过来,架住了银刀。萧别离用一根铁拐架住了银刀,另一根铁拐已钉入地下五寸。这一刀的力量好可怕。但萧别离的身子却还是稳稳地站着,手里的铁拐还是举得很平。因为这一刀的力量,已被他移到另一根铁拐上,再化入大地中。公孙断的脸上已无血色,瞪着他,一字字道:“这不干你的事。”萧别离淡淡道:“这里也不是杀人的地方。”
公孙断脖子上的血管不停跳动,但手里的刀却没有动。铁拐也没有动。忽然间,刀锋开始摩擦铁拐,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另一枝铁拐又开始一分分向地下陷落。但萧别离还是稳稳地挂在这根铁拐上,稳如磐石。公孙断突然跺了跺脚,地上青石裂成碎片,他的人却已大步走了出去。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叶开长长地叹了口气,赞道:“萧先生好高明的内功!”萧别离道:“惭愧。”叶开微笑说道:“无论谁若已将内功练到‘移花接木’这一层,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惭愧的事了。”萧别离也笑了笑,道:“叶兄好高明的眼力。”叶开道:“公孙断的眼力想必也不错,否则他怎么肯走。”萧别离目中带着深思的表情,道:“这也许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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