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谁是凶手 (2/4)
在敲门的这人身上。谁知门外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笃、笃、笃”,那声音却还是在不停地响着。胡铁花定了定神,才发觉这声音并不是敲门声,而是隔壁屋子里有人在敲着这边的板壁。“那小子干什么?存心想吵得别人睡不着觉么?”胡铁花也在壁板上用力敲了敲,大声道:“谁?”敲墙的不是公孙劫余就是白蜡烛,他根本连问都不必问的。隔壁果然有人说话了。胡铁花耳朵贴上板壁,才听出那正是公孙劫余的声音。他声音压得很低,一字字道:“是楚香帅么?请过来一叙如何?”原来是找楚留香的。这两天好像人人都在找楚留香。胡铁花一肚子没好气,正想骂他几句,转过头,才发现两张床都是空的。楚留香和张三竟都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隔壁的人又在说话了,沉声道:“楚香帅也许还不知道在下是谁,但……”胡铁花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楚留香却不在这里。”隔壁那人道:“不知他到哪里去了?”胡铁花道:“这人是属兔的,到处乱跑,鬼才知道他溜到哪里去了。”隔壁那人道:“阁下是……”胡铁花道:“我姓胡,你要找楚留香干什么?告诉我也一样。”隔壁那人道:“哦——?”他“哦”了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下文。胡铁花等了半天,愈想愈不对。公孙劫余本和楚留香一点关系也没有,忽然找楚留香干什么?而且又不光明正大地过来说话,简直有点鬼鬼祟祟的。他难道也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楚留香?“这老臭虫愈来愈不是东西了,自己溜了,也不叫我一声。”胡铁花用力捏着鼻子,喃喃道:“昨天我又没喝醉,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其实他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楚留香在旁边,他就睡得特别沉,因为他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楚留香去顶着,用不着他烦心。他很快地穿好鞋子,想到隔壁去问问公孙劫余,找楚留香干什么?还想问问他是怎么认得勾子长的?但他敲了半天门,还是听不到响应。对面的门却开了。勾子长探出头来,道:“胡兄想找他们?”胡铁花头也不回,冷冷道:“我又没有毛病,不找他们,为什么来敲他们的门?”勾子长赔笑道:“但他们两人刚刚都到上面去了,我瞧见他们去的!”胡铁花霍然回过头,瞪着他道:“看来你对别人的行动倒留意得很。”勾子长怔了怔,讷讷道:“我……我……”胡铁花大声道:“我自从认得了你,就一直拿你当朋友,是不是?”勾子长叹道:“我也一直很感激。”胡铁花道:“那么我希望你有什么话都对我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要瞒我。”勾子长道:“我本来就从未在胡兄面前说过谎。”胡铁花道:“好,那么我问你,公孙劫余和那白蜡烛究竟是什么来路?你是怎么会认得他们的?”勾子长沉吟了半晌,叹道:“胡兄既然问起,我也不能不说了,只不过……”他压低了语声,接着道:“此事关系重大,现在时机却还未成熟,我对胡兄说了后,但望胡兄能替我保守秘密,千万莫在别人面前提起。”胡铁花想也不想,立刻道:“好,我答应你。”勾子长道:“就连楚香帅……”胡铁花道:“我既已答应了你,就算在我老子面前,我也绝不会说的。我这人说话一向比楚留香还靠得住,你难道信不过我?”勾子长松了口气,笑道:“有胡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将胡铁花拉到自己屋子里,闩起了门。丁枫也出去了。勾子长先请胡铁花坐下来,这才沉声道:“两个多月前,开封府出了件巨案,自关外押解贡品上京的镇远将军本来驻扎在开封府的衙门里,突然在半夜失去了首级,准备进贡朝廷的一批东西,也全都失了踪。随行的一百二十人竟全被杀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胡铁花悚然道:“既然出了这种大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勾子长叹道:“就因为这件案子太大,若是惊动了朝廷,谁也担当不起,所以只有先将它压下来,等查出了真凶再往上报。”胡铁花皱眉道:“作案的人既未留下一个活口,手脚想必干净得很,要查出来,只怕不大容易。”勾子长道:“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以为这案子作得已够干净了,却不知老天偏偏留下了个人来做他们的见证,叫他们迟早逃不出法网。”胡铁花道:“是什么人?”勾子长说道:“是镇远将军的一个侍妾。那天晚上,她本在镇远将军房中侍寝,本也逃不过他们毒手的,但出事的时候,她正好在床后面解手,发现有变,就躲到床下去了,虽未瞧见作案那两人的面目,却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胡铁花失笑道:“看来女人的命,果然要比男人长些。”勾子长道:“据她说,作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