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1/5)
逸年轻人冷冷一笑道:“您真这么想么?”中年女子道:“我希望是这样,可是你知道,世间事如人意的不多。”俊逸年轻人又冷冷一笑:“您我都知道,他不是个这么算了的人,他可是个指作隐忍,躲在什么地方待机而动,我不会让他如愿的,我不会让他如愿的!”中年女子也道:“最好是不能让他如愿,最好这件事也别让纪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好一点了。”“真是莫名其妙,让我赶他走的,也有她一份,我真那么做了,她又不对了。”“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只要稍假时日,她就会把他淡忘了!”俊逸年轻人没说话。罗家,是个大户,尤其是在这南城,可是就整个天子脚下的北京城来说,只是能算个不大不小的人家,只因为京城里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太多了。罗家,这座大宅院的门口,贴着一张红纸,上头写着几行拳头大的字迹,写的是颜体,挺不错的颜体,写的是:“诚征护院数名,男女不拘,籍贯不拘,年岁不拘,维须家世清白,出身正派,意者内洽。”取情是招募护院。护院是干什么的?谁都知道:北京城是个卧虎藏龙之地,要龙有龙,要虎有虎,可也就因为“北京城”是个卧虎藏龙的地儿,识货的行家特别多,不是自信真有两下子,是不敢轻易应征护院,端这碗玩命碗的。所以,虽然不知道罗家这张红纸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可是至少今天这时候都快正午了,才来了一个。这一个,是年轻人,穿得很普通,一点儿也不像个练家子,人也不像是干护院的材料,只是人有点黑,让人看上去很顺眼,越看越顺跟,看久了,任何人都会觉得这家伙长得挺俊,在男人里是数得着的。他叫开罗家的门,侧门,开的是四十上下,模样儿就像个护院。“干什么的?”粗声粗气,一对牛眼。年轻人倒很从容、泰然,指指门边:“府上不是招募护院么?”“你应征护院?”那人似乎不信。“是啊!”那人上下打量年轻人:“会武?”“学过几年。”“有把握?”“招募护院总得经过比试吧?”“那当然。”“谁会愿意没事来找打玩命!”那人怔了一怔.又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阵:“说得有理。你这个人有意思,进来试试吧!“年轻人进去了,进门看,眼前是个大院子,一挑三间东厢房前摆了张长桌子,上头还铺着红桌巾。那人一路嚷:“又有人应征来了!”又有人应征来了,这表示前面已经有人来过了。这一嚷嚷,结果厢房里出来了几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瘪瘦老头,两个个头儿挺壮的中年粗汉,还有一个是皮白嫩肉,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开门的粗汉冲老头儿一哈腰道:“总管,又来个应征的。”瘦老头眼皮也不抬:“我看见了。”他不慌不忙的坐在长桌子后面,坐定,这才抬眼打量年轻人,只一眼,他眉头一皱:“你是来应征护院的?”“是的。”年轻人从容的点了一下头。“你要知道,应征护院是要经过比试的。”年轻人道:“我知道。”“要是有什么死伤,可怨不了别人。”死伤!怪吓人的。年轻人仍然从容点头:“我知道。”瘦老头又看了看他,一点头道:“好。”中年人从桌子底下端出个木盘来,木盘里现成的文房四宝,瘦老头儿摊开一本簿子,提笔濡墨,然后问:“姓什么?叫什么?”年轻人道:“姓严,在家行四,就叫严四。”这么样个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瘦老头禁不住也皱了一下眉:“严四!”他登记在了簿子上。“今年多大了?”“不是说年岁不拘么?”“只是问问。”“廿二了。”“廿二。”瘦老头又登记在簿子上:“哪儿人哪?”“直隶。”“直隶哪儿啊?”“保定府。”“保定府,好地方,家里干什么的?”“庄稼人。”“庄稼人,你学的是那门那派的武艺呀?”“-门-派。”瘦老头一怔抬眼:“没门没派?”“我师父只教我武艺,从来没跟我提过门派,我也没敢问。”这是可能的,也不是没有这种事。“你师父高名上姓,怎么称呼呀?”“我只知道我师父是个和尚,别的就不知道了!”瘦老头忽又皱了眉:“那怎么行,我们要的是出身正派,你连个门派也没有,师父也不知道是谁。”
开门粗汉说了话:“总管,没门没派可不一定就不是正派。”他还挺帮忙的,八成儿是看年轻人顺眼。“不行!”瘦老头摇摇头:“没门没派,不知根儿,不知底儿。”有门有派就知根儿知底儿了,随便胡诌一个,上那儿查去?年轻人严四说了话:“你们要的是真本事,是不是?我看出身有门有派的,本事不见得比我好。”几个人听得都一怔!瘦老头儿“呃”了一声,一指那皮白肉嫩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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