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5)

“咱们得以脱困,当然是该高兴才对。”戴云珠没说话。戴南山以为是因为他,道:“蝼蚂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认不认我都不要紧,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戴云珠还是没说话。李诗为之不忍,道:“总管事”“李公子,你也不要再叫我总管事了。”戴南山道:“今天自离开褚家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跟褚家脱离了关系了,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我对不起云珠,我甚至该死,我想通了,也后悔了,所以我抱着一线希望赶来救你们,幸亏吉人天相,老天爷也可怜我,给了我这个赎罪的机会,我知道这并不能赎我的罪,可是我总是做了,做了该做的,我,我就言尽于此了。”他头一低,无限悲痛的转身要走。李诗忙叫:“戴老。”李诗这一声叫里还掺了一声“爹!”李诗的这一声“戴老”没什么,这一声“爹”可听得戴南山霍然回身,瞪着一双泪眼望戴云珠,颤声道:“云珠,你叫我。”戴云珠哭着又叫:“爹!”戴南山哭了,老泪纵横:“我死也甘心,也随时可以死了”他砰然一声跪下了地,痛哭:“孩子啊,我该死,我对不起你”戴云珠也翻身跪倒,扑过去拥住了戴南山,父女俩抱头大哭。父女毕竟是父女,父女之间还能有什么仇,什么怨,父女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李诗为之一阵心酸,他不忍着,转过头去。半晌,他听见哭声没了,才转过了头,道:“不管怎么说,我总要谢过戴老相救。”父女俩分开了,各自拭泪,戴南山道:“我不敢当,刚说过,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李诗本是有意岔开话题,免得父女俩再哭,他道:“没想到褚老儿还会有这高明的一招”戴南山道:“他那有这么高明,能料事这么准,这绝毒的一招是玉贝勒教他的”李诗一怔:“玉贝勒。”戴南山还待再说,戴云珠似乎有些昏,眼一闭,身子一晃。戴南山看见了,忙伸手扶住道:“李公子,云珠支持不住了,你们快吃喝一点吧,等你们吃过了,喝过了再说。”李诗也知道戴云珠支持不住了,他没再说什么,忙掀开篮子取出吃喝,跟戴云珠一起吃喝了起来。篮子里的吃喝不算什么好东西,可是都是能挡饥的,这时候也是能救命的东西。戴南山老江湖,老历练,一边少而慢的喂戴云珠吃喝,还一边对李诗道:“李公子,饥渴太久不能吃喝太快太猛,得慢慢吃喝,而且不能一下子吃多喝多。”李诗是吃过苦的,而且经验,历练也不比一般老江湖少,他边吃边点头道:“谢谢戴老,我知道。”-个小竹篮还能装多少吃喝,何况还是两个人吃,没一会儿工夫也就吃喝完了。人是铁,饭是钢,这话一点不错,这事也就这么奇妙,竹篮子里的东西吃喝完了,两个人也都有了精神了,尤其是戴云珠,脸色也跟刚才不一样了。李诗吁了一口气:“戴老真是救了我们的命了。”“李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了,我还是要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戴云珠忽然又要哭。戴南山很不安:“云珠”戴云珠一摇头道:“您别误会,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李诗似乎能体会一部份戴云珠复杂的心情,道:“戴老,你刚才说玉贝勒”他是有意岔开话题。戴南山“呃!”了一声,道:“这是玉贝勒预留的一招绝户计,早在他跟公子你在‘万寿山’上比试之前,他就交待褚老头儿这么做了,他没有把握胜公子,可是他却要公子你在胜了他那一盘之后,赔上性命。”李诗心里-阵痛,道:“玉贝勒真是个奇才,只可惜他没用在正途。”戴南山道:“还真是,年轻轻的,太可惜了。”李诗道:“褚老头儿也真是个狠儿,他的牺牲也不小啊!”“公子不知道,他是真疼爱褚姑娘,只要能为爱女报仇,他是什么都肯做啊!”提起了褚姑娘,戴云珠又悲从中来,泪眼望墓碑,叫道:“姑娘-一”李诗何尝不也难过,便是他不能让戴云珠再哭,还没有完全恢复,再悲伤下来是会伤身的,他道:“姑娘,咱们已经给姑娘行过礼,致过意了,事已至今,不是你我所能挽回的,戴老现在也在这儿,咱们走吧。”戴云珠擦了擦泪,转望戴南山:“爹,我不能跟您走。”

戴南山黯然点头:“我知道,我也不能让你跟我走,你跟着李公子我放心”“不,不是的,我也不是跟着李公子。”戴南山一怔,诧异道:“怎么说,你也不跟李公子。”“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去处。”“云珠,你是要”“您别误会,我只是要加入‘汉留’去。”“什么?‘汉留’?”“李公子也认识他们,这-阵子他们给我不少照顾,所以我选择他们做我唯一的去处,我认为这比别的选择好。”“我也认为。”“怎么说,您”“云珠,他们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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