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垢山庄的变化(5/8)
——只有“我们”才是永远分不开的,你只不过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我们”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割碎了萧十一郎的心,也割断了他的希望。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至少他自己认为已明白。
他没有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可是他身旁的风四娘却已冲过去,冲到沈壁君面前,大声道:“你若是真的要跟着他走,我也不能拦你,但我却一定要你明白一件事。”
沈壁君在听着。
风四娘道:“他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他对你还是沈壁君突然冷笑,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很明白他是哪种人,用不着你再来告诉我。”
风四娘道:“但你却误会了他,每件事都误会了他。”
沈壁君冷冷道:“不管我是不是误会了他,现在都已没关系了。”
风四娘道:“为什么?”
沈壁君道:“因为我跟他本来就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拉着连城壁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但我们迟早还是要回到这里来的,凭我们的本事回来,用不着你施舍。”
连城壁跟着她出去,也挺起了胸。
他已知道他迟早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他真正想要做的事,他迟早总会得到,从来也没有一次失败过。
现在他已得回了沈壁君,迟早总有一天,他还会看着萧十一郎在他面前倒下。
黄昏,正是黄昏;风更冷,冷入了人的骨髓里。
人已散尽,萧十一郎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秋风中,梧桐下。风四娘并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她没有走过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法子再安慰他了。
风吹着梧桐,梧桐叶落。
一片叶子落下来,正落在他脚下。
他弯下腰,想拾起,但落叶却又被风吹走,人生中有很多事,岂非也正如这片落时一样?
萧十一郎忽然笑了,大笑。
风四娘吃惊地看着他,他若是伤心流泪,甚至号啕大哭,她都不会怎么样,可是他这种笑,却使她听得心都碎了,也像是梧桐的叶子一样,碎成了千千万万片。
这世上也许只有她才能真正了解萧十一郎此刻的悲伤和痛苦,但她也知道,无论谁都不能为他勉强留下沈壁君的,看见连城壁变成那么样一个人,无论谁心头都不会没有感触。
这时小白也悄悄地走了进来,也在吃惊地看着萧十一郎,他从来也没有听见过这样的笑声,他白生生的脸已被吓得发青,风四娘悄悄地擦干了泪痕,已忍不住要走过去,想法子让萧十一郎不要再这么样笑下去,笑和哭虽然都是种发泄,但有时也同样能令人精神崩溃,谁知萧十一郎的笑声已突然停顿,就跟他开始笑的时候同样突然。
小白这才松了口气,躬身道:“外面有人求见。”
有什么人知道萧十一郎已到了这里?怎么会知道的?来找他是为了什么?这本来也是件很费人猜疑的事,萧十一郎却连想都没有想,他整个人都似已变成空的,什么事都不愿再想,只挥了挥手,道:“叫他进来!”
一个人在悲伤时,真正不怕的表现不是哭,不是笑,不是激动,
风四娘远远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关心和忧虑,她绝不能就这么样看着萧十一朗消沉下去,但她却又想不出任何法子去安慰他,也不如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这种打击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承受的。
萧十一郎若是也承受不起,若是从此就这么样消沉下去,那后果风四娘连想都不敢想,她已真见连城壁变成了怎么样—个人,她知道萧十一郎也许会变得更可怕。
小院外已有个人走了进来,看来只不过是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少年人,也许还只能算是个孩子。
他的身材并不高,四肢骨胳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成长,脸上也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但一双眼睛却尖锐而冷静,甚至还带着种说不出的残酷之意。
这少年已走到他面前,看见萧十一郎这种奇特的神情,他居然丝毫也没有露出惊讶之态,只是规规矩矩地躬身一礼,道:“在下奉命特来拜见萧庄主……”
萧十一朗的脸突然扭曲,厉声道:“我不是这里的庄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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