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一笑 第六回 剑下一点红(1/4)

这时门外的黑衣大汉已冲了进来,齐声喝道:“奸细在哪里?”

张啸林指着床上的少女,道:“在这里,快送到冷公子那里去,仔细盘问她的来历。”

大汉们又惊又喜,但终究还是将那卷棉被扛走。

那少女身子不能动,破口大骂道:“你这畜生,你这狗,你……你不得好死的。”

张啸林轻轻搔着鼻子,喃喃笑道:“有人将我当做色鬼,我还可忍受,但若有人要将我当做呆子,我只好给他们个教训。”

那柳叶刀,还留在地上。

张啸林拿起来,瞧了瞧,皱眉道:“这女子竟是天星帮的?天星帮怎会来到这里?”

他思索了半晌,穿起衣衫,将那柄柳叶刀插在腰带里,双肩轻轻一振,就从那屋顶的小洞里钻了出去。

然后,他伏在屋顶上,瞧了半晌,喃喃说道:“她是从东面来的,天星帮原来落脚在东方。”

他展动起身形,一家家的屋顶,就好像是飘浮着的灰云似的,一片片自他脚下飞过去,晚上的凉风,吹着他的脸。

一种迅速的快感,刺激着他,他觉得愉快得很。

屋顶,有各式各样的;屋顶下,有各式各样的生活,但又有谁的生活能比他更多彩多姿呢?

天地间十分寂静,大多数院子里都没有灯光,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声,夫妻的嘻笑声……

除了这些令人愉快的声音外,自然,也难免有怨偶的啐骂声,猫捉老鼠声,男子打鼾声,骰子落在碗中的清脆响声。

深夜此时,在别人的屋顶上乘风而行,这种愉快是没有任何事所能代替的,这令人有一种优越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

突然,他瞧见前面一个院落灯火通明,但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却似乎埋伏着刀光人影。

张啸林陡地顿住了身形,喃喃道:“只怕就是这里了。”

他隐身在屋脊后,瞧了半晌。

只见一个人自屋里走出来,吐了口痰道:“三姑娘还没有回来么?”

角落阴影中的大汉应声道:“还没有瞧见。”

那人伸个懒腰,道:“奇怪,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屋子里有人应声道:“凭三妹的机警,一定出不了事的。”

张啸林突然将那柄柳叶刀直掷出去,大喝道:“你那三妹已落入本帮手中,你们瞧着办吧!”

柳叶刀“夺”的钉在门板上。

屋子里突然窜出条人影,就像是一根射出来的剑似的,一身紧身黑衣,掌中一口剑,青光莹莹。

张啸林瞧他的身法,又吃了一惊:“这人的身手竟似还在‘七星夺魂’左又铮之上,‘天星帮’里,又怎会有这样的高手?”

他轻烟般掠了出去,那黑衣人在身后紧紧跟着。

他故意将身形放缓,回头一瞧。

月光下,这黑衣人的一张脸竟像是死人的脸一般,但一双小眼睛,却是尖锐明亮,看来比他的剑光更可怕。

张啸林这里才停了一停,黑衣人已冲过来,剑光飞舞,“刷刷”,刹那间便已刺出三剑。

这三剑非但又急又快,所刺的部位,更无一不是张啸林的要害,他剑法也许还不能算是登峰造极,但出手的凶狠毒辣,江湖中已很少有人比得上,他眼睛也闪动着残酷的,野兽般的碧光,仿佛他一生中最大的嗜好,就是杀人,他生存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人。

他挥剑的姿态,也非常奇特,白手肘以下的部位,都像是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把剑刺出来。

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从不肯多费一分精力。

张啸林瞧着他这死人般的脸,瞧着他这独有的奇特使剑姿态,心头一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黑衣人手腕巧妙地运转着,剑光自他手中刺出来,就像是爆射的火花,没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变化。

他在一瞬间刺出了十三剑,张啸林已掠过四重屋脊,剑光毒蛇般缠着他,却始终沾不着他的衣裳。

这是比闪电还快的剑势,这也是比闪电还快的身法。

第十四剑刺出时,突然在张啸林的咽喉前一尺外顿住,他剑势刺出虽急,停顿得还是那么自然,连剑都不再有半分颤动,张啸林身形也突然顿住,两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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