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5/22)

那么卑劣,我们的书信来往中,都是谈论的天下利弊兴革,以及那些惩奸除宄的经过,我对他的事比较关心,因为他没有一件是私事,他求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有关千百人幸福的大事,像你,空负了一身武功,却只会除掉了一两个恶魅强徒,就沾沾自喜,自以为做了好事……”

黄衫客急了道:“你做的事是官方的事?”

贾仙儿尖利地道:“拿贼捕盗也是官兵的事,你为什么又要揽过来做呢?说穿了也不过无非是为名而已,黄衫客,你口中说淡泊名利,不求富贵,可是你的所行所为,那一桩不是在征逐虚名,十郎请托的那些事你不屑为,为的是你无法从中间取得名声,那是你功成不居,悄悄地做的……”

“明人不做暗事,我为什么要悄悄地做?”

“那你就该去求取功名,轰轰烈烈地放手来做,你又要假清高,说什么不为名利所羁……”

“本来就是,一入官场,束手搏脚,就没有那些自由可以放手行事。”

“也不见得,事在人为,十郎也身在官场,他何尝受谁的牵掣,那件事不能放手做……”

“你好象对他很钦佩……”

贾仙儿道:“不错!他值得钦佩,以他在河西那些事功,不是任何人能做得到的。”

黄衫客道:“你那么祟拜他,为什么不干脆跟了他去!”

贾仙儿看了他一眼道:“黄衫客,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跟他了,你自己不感到惭愧,堂堂一个大男子汉,而且还是名闻天下的大侠客,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黄衫客的话出口后,也感到很不得体,可是话已经冒了出来,而且他看到郑净持与霍小玉的眼光都看着他,充满了托异,也充满了不齿,就感到更为不安,本来想改口向贾仙儿道歉的,可是他再看看贾仙儿,发现贾仙儿竟是一脸的鄙色,似乎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谈了,一时羞恶之心发作,沉下脸来道:“你!你认为我没出息,你就去帮那个有出息的人好了。”

匆匆转身待出,恰好李益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差一点就要碰上了,还是他缩步得快,挪了一步才没有碰上,因为李益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使他无法出去。所以他正在等李益进来后,以便出去。

可是李益并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道:“黄兄,在这儿碰到了你正好,兄弟有两句话要说,不管我过去受过你多少好处,我都可以用别的方法报还给你,只是你这种朋友,我可交不下去了。”

黄衫客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是贵人,我不敢高攀。”

李益神色一庄道:“黄兄!以前我非常尊敬你。才不惜口舌,说得贾大姊归你,这是我一生所做的最大错事,你实在不配。”

黄衫客呛然拔剑道:“李益,你也配来教训我?”

李益冷冷地道:“我当然要教训你,因为你的行为粗暴蛮横,就是欠教训的缘故,你到我那儿去通知小玉的病危,这件事我应该感激你,可是你做法不太象话了,我们是朋友,我随侍家母在堂,你怎么说都是个晚辈,直入堂中,未经通报,见了家母,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拖了我就走,即此两端,黄兄就该知道自己该是不该!”

黄衫客被问得低下了头,贾仙儿道:“十郎!他不是在你离席的时候,才去找你的吗?”

李益怔了一怔,看着黄衫客道:“黄兄,你若不于自知理亏,又为什么要变更事实呢?”

黄衫客在几个人的逼视下,更为不安,虽然他手中执着剑,却又不敢拿起来。

李益轻叹了一声才道:“黄兄,我知道你是为了贾大姊的关系才如此地对我,你以为把我诋毁得不像个人,就会使贾大姊对你重新恢复好感,那可是大错特错了,我跟贾大姊是纯道义交的朋友,而你跟贾大姊却是夫妇。”

黄衫客冷笑道:“夫妇?她整天都在为你这个朋友忙,早就把我这做丈夫的给忘了。”

李益道:“黄兄,我们都见过你在家中的那位黄大嫂,我还问她,说黄兄经年在外行侠不回家,她心中是不是有怨恨之意,黄大嫂说你在外面做的济危助困的义举,她只感到光荣,看来黄兄的心胸远不如黄大嫂豁达,贾大姊不是为了我忙,而是为着天下众生在忙……”

黄衫客刷一声,举剑削断了一边的窗棂,像逃避一样的由窗子里飞身而出;然后叫着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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