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1/22)

找向这些朋友们热心地介绍你的一切。”

谭意哥道:“可是也不能把娘算是你的身边人呀!”

张玉朗忙道:“我怎么敢呢,他们问起你,知道你身后有位假母,自然而然地会问起来,我也就把婉姨的一切向他们介绍了,很获得他们的尊敬,所以你今天贸然地把婉姨请来,他们没表示反对,意娘,你那么做实在很冒险,若是个他们不愿意见的人,他们会立刻给你难堪的,要知道他们极少肯见上生人一面的。”

谭意哥道:“是的,我后来想想也觉得很后悔,至少我觉得应该先跟主人说一声的。”

张玉朗笑道:“那倒也不必,是他们认为中意的人,不请自来,一样受到欢迎的。”

小两口儿越谈越高兴,老两口儿则相视而笑,虽不说一句话,同样地默默含情无限。

谭意哥注意到了,低声笑道:“玉朗,我明白了,周大婶提出那个赌,根本是存心输的。”

“那怎么会?她已经恨死那条船了。”

谭意哥道:“怎么可能呢,她在那条船上,毕竟也生活过几年了,若是真真地恨那条船,一天也耽不下去的,船上生活不方便是事实,但是一定有撩人动心之处,至少他们在船上所度的是一生中最甜蜜的日子,那也够回味了。”

“那她为什么要在岸上设了这间小草屋,两个人一别几十年呢?”

谭意哥笑道:“这几十年来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分离,还是常常相见的,只是睡觉时,一个在水上,一个在岸上而已。我想他们彼此间心中未尝不后悔,只是互相不肯低头而已。

刚才周大叔已经低头认了错,而且进了她的屋子了,她已经扳足了面子,因此也得迁就周大叔一点,所以才出个点子,让他赢回一次面子。”

张玉朗想了一想,又看看两者的情形笑道:“真是的,意娘,你们女人家的点子真多,我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居然也会要这样花样。”

谭意哥道:“这是一种爱心的表示、怎么算是要花样呢?”

张玉朗笑道:“自然是在要花样的,那只是一付感情的枷锁,把男人套得更牢而已,周大叔是还没有想通,他想通了,就不上钓了。”

丙然周三直着眼叫了起来:“老婆子,那个赌不赌了,我认输。”

“什么!你认输?”

“是的,要打下来我稳赢,想个藉口,把那位了夫人叫到一边去讲几句话,这个绝对难不到我,就算是在这两个小娃娃的身上做文章,我也能想出一百个理由。”

这话不错,在谭意哥与张玉朗身上做文章,把丁婉卿诱到一边去商量一下,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周三看起来,脑筋并不笨。

倒是周大婶恨得一咬牙:“那你就赢好了,干吗要认输呀?”

周三道:“不行,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打这种必胜的赌,那等于在骗人。再说你的赌注,我也不能接受。”

周大婶道:“为什么?”

周三道:“我已经知道那船上的确不适合女人居住,怎么还能要你去受那个委屈!”

这句话倒是说得有情有义,使得周大婶的老脸都为之一红了,道:“现在都已经是老太婆了,还在乎什么?”

周三道:“谁说你是老太婆,我就跟他打架,在我看来,你跟三十年前没有两样。”

周大婶开心到了极点,笑着啐了一口道:“别恶心了。快六十岁的人了,还亏你说得出口!”

周三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三十年前,你就自称是老太婆,我看你却一点不老,现在你又自称老太婆,我觉得就像从前一个样子。”

周大婶的模样不像个六十的老妇人,因为她是个练武的,腰腿利便婀健,脸色红润而没有皱纹。

但是她的头发却已有点花白了,怎么样看来,也不会像是三十岁的人,只是周三说来,却极其诚恳,没有一点虚伪作态,令人非常感动。

周大婶心中甜蜜,脸上却有点不好意思道:“当着人家两个年轻人的面,你怎么好意思?”

周三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最正经的,就是在大街上,我也敢大声地说。”

周大婶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老头子,你是怎么了,越扶越醉,这些话非要当着人说!”

周三道:“是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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