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血染少师剑(2/5)

侠的剑,是锄强扶弱、力敌万军的剑,是沉入海底丝毫未改的剑……剑。是剑客之魂。少师剑。是李相夷之魂。但这一地的血、这一地的血……施文绝握剑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难道它——莫非它——竟然杀了李莲花?是谁用这柄剑杀了李莲花?是谁?是谁……施文绝心惊胆战,肝胆俱裂。不过数日,百川院、四顾门、少林峨眉武当等江湖中帮派都已得到消息:吉祥纹莲花楼楼主李莲花遭人暗算失踪,原因不详。小青峰上,傅衡阳接到消息已有二日,他并不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但也不算太慢。李莲花此人虽然是四顾门医师,却甚少留在四顾门中,近来四顾门与鱼龙牛马帮冲突频繁,此人也未曾现身,远离风波之外。经过龙王棺一事傅衡阳已知此人聪明运气兼而有之,绝非寻常人物,此时却听说他遭人暗算失踪,生死不明,心头便有一股说不出的古怪。能暗算得了李莲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与此同时,百川院中。施文绝正在喝茶。他自然不是不爱喝茶,但此时再绝妙的茶喝进他嘴里都没有什么滋味。他已在百川院中坐了三天。纪汉佛就坐在他旁边,白江鹑在屋里不住的走来走去,石水盘膝坐在屋角,也不知是在打坐、或是在领悟什么绝世武功。屋内寂静无声,虽然坐着许多人,却都是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过了大半个时辰,施文绝终于喝完了他那一杯茶,咳嗽一声说了句话。他说“还没有消息?”白江鹑轻功了得,走路无声无息,闻言不答,又在屋里转了三五个圈,才道,“没有。”施文绝道,“诺大百川院,江湖中赫赫有名,人心所向,善恶所依,居然连个活人都找不到……”白江鹑凉凉的道,“你怎知还是活人?阿泰镇那我看过了,就凭那一地鲜血只怕人就活不了,要是他被人剁碎了拿去喂狗,即便有三十个百川院也找不出个活人来。”施文绝也不生气,倒了第二杯茶当烈酒一般猛灌,也不怕烫死。“江鹑。”纪汉佛沉寂许久,缓缓开口,说的却不是李莲花的事,“今天早晨,角丽谯又派人破了第七牢。”白江鹑那转圈转得越发快了,直看得人头昏眼花,过了一会,他道,“第七牢在云颠崖下……”天下第七牢在云颠崖下,云颠崖位于纵横九岳最高峰纵云峰上,纵云峰最高处称为云颠崖,其下万丈深渊,第七牢就在那悬崖峭壁之上。这等地点,如无地图,不是熟知路径之人,绝不可能找到。佛彼白石四人之中,必有人泄露了地图。纪汉佛闭目而坐,白江鹑显是心烦意乱,石水抱着他的青雀鞭阴森森坐在一旁,这第七牢一破,莫说百川院,江湖皆知“佛彼白石”四人之中必然有人泄露地图,至于究竟是有意泄露,或是无意为之,那就只能任人评说了。一时间江湖中关于“佛彼白石”四人与角丽谯的艳史横流,那古往今来才子佳人生死情仇因爱生恨甚至于人妖相恋的许多故事四处流传,人人津津乐道,篇篇精彩绝伦。“江鹑。”纪汉佛睁开眼睛,语气很平静,“叫彼丘过来。”“老大——”白江鹑猛地转过身来,“我不信、我还是不信!虽然……虽然……我就是不信!”“叫彼丘过来。”纪汉佛声音低沉,无喜无怒。“肥鹅。”石水阴沉沉的道,“十二年前你也不信。”白江鹑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恶狠狠的道,“我不信一个人十二年前背叛过一次,十二年后还能再来一次。”“难道不是因为他背叛过一次,所以才能理所当然的再背叛一次?”石水阴森森的道,“当年我要杀人,说要饶了他的可不是我。”“行行行,你们爱窝里反我不介意,被劫牢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阿泰镇后山的血案你们管不管?李莲花不见了,你们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不在乎早说,我马上就走。”施文绝也阴森森的道,“至于你们中间谁是角丽谯的内奸,时日一久,自然要露出狐狸尾巴,百川院好大名声,标榜江湖正义,到时候你们统统自裁以谢罪江湖吧!”他站起身来挥挥衣袖便要走。“且慢!”纪汉佛说话掷地有声,“李楼主的事,百川院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一字一字的道,“能暗算李楼主的人,世上没有几个,并不难找。”

“并不难找?并不难找?”施文绝冷笑,“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三天了,三天时间你连一根头发也没有给找出来,还好意思自吹自擂?三天功夫,就算是被扔去喂狗,也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了!”“江鹑。”纪汉佛站起身来,低沉的道,“我们到蓼园去。”蓼园便是云彼丘所住的小院子,不过数丈方圆,非常狭小,其中两间小屋,其中都堆满了书。白江鹑一听纪汉佛要亲自找上门去,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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