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纸乡书来万里(6/10)
衫人“啪”的一刀破开椅子,在他刀下那椅子就如纸糊,可见他非但只是刀法了得,这把刀还是利器。
“且住!请听我……”毕秋寒手无寸铁,重伤之下,
“当啷”一声,门开了,一个店伙计提着茶壶进来,猛地看见房里这筹场面,吓得傻了,茶壶跌在了地上。
蓝衫人见状脱手飞刀,一刀向那伙计射去!
毕秋寒晃身到那伙计之前,一把截住那飞来一刀,刀上蕴含的刚猛之力搞得他连退三步。虽然救了伙计一命却已离南歌有十步之遥,万万救援不及!他被逼退三步,脸上已是脸色大变。
蓝衫人毫不犹豫,一拳对着南歌的胸口打了下去。他的内力如此威猛,这一拳下去南歌还不当胸被打个对穿?毕秋寒丝毫不顾及自身安危,和身急扑。他只求蓝衫人这一拳不要误伤好人,却不顾及他自己很可能被蓝衫人一拳打死。
“天啊——”那伙计倒也是个莽人,眼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处境危急,大叫一声冲了上去,竟然一把袍住蓝衫人的背后,“杀人了——”
正当这蓝衫人一拳下来可能重伤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个的时候,一道剑光自被窝里破被而出!剑出,才听闻“刷”的一声,那剑光极清拔极自负,霍地直刺蓝衫人的眉心!
原本蓝衫人的形势大好,面前三人一人昏迷、一人重伤、一人不会武,他任何一拳都可以把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打死。但突然毕秋寒不顾安危飞身扑来,他被店小二一把抱住,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剑光!
他从绝佳的局势变为了极其危险的局势——只要他一个不慎,就会被毕秋寒的拳脚击中,或者被剑光当眉刺入!
谁生?谁死?刹那之间,那剑光暴涨如满月之江湖,千百流光只汇聚于蓝衫人眉心一点!
但蓝衫人竟然没有闪避——他没有闪避,毕秋寒就抓住了他本欲砸下的一双拳头。
他没有反抗,他也任店小二抱住他的腰,没有把他震飞出去。
想寻死吗?
答案是:不是。
正在剑势暴涨无可抵挡的时候,它停了,就停在蓝衫人的眉心,只差那么玄乎其玄的一线,接着床上一阵咳嗽,南歌问:“你是谁?”
他问得有气无力,听见的人万万想不到这个好像病得神志不清的人方才能刺出那样清拔清醒、一击无回的一剑!能出剑出得那么自负那么霸气!
“好剑。”蓝衫人只目注南歌手里直指他眉心的剑尖,“好一剑‘钱塘江水浙江潮’!”
南歌烧得半昏半醒,恹恹地问,“你是谁?这一剑……咳咳……不是南家子弟决不外传……咳咳,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是你家表妹的小舅子的老婆的大哥收的干儿子的孙子的女儿的外甥。”方才震开的窗口探出一个头来,那俏生生的“香儿”笑吟吟地说。
“那是什么东西?”南歌的大脑完全不能思考。
“笨!”圣香白了他一眼,“总而言之,他肯定是你家亲戚。”
毕秋寒听到这一句,放开蓝衫人的手腕,自去调理他自己乱七八糟的真气。却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圣香一开口一接话,他就放弃自己是保护人的自觉了。只要引起这位大少爷的兴趣,任何事都会很容易变好的,下意识里他这么觉得。
“我姓蓝。”蓝衫人终于开口,“碧碧是我的义弟。”他言简意赅,就是说圣香猜错了,他不是南家的亲感,而是南碧碧的朋友。
南歌却很少听见有人把他风流一时的爹叫做“碧碧”,呆了一呆,“爹的大哥?”
蓝霖龙点了点头,“我此来君山就是来找你的。”他的话很少,但句句语出惊人,“碧碧托付我一件东西,我本不想给你,但近来报仇之说闹得沸沸扬扬,我很担心。”他也不解释他在担心些什么,自怀里抽出一封信,径直塞入南歌怀里,“这是笑姬写给碧碧的信。”
南歌又是一呆,他自小就未见过父亲,对仇人也没有多少怨恨,却突然有一天一个人自称是他爹的义兄,塞给他这样一个距离仇人真面目很近的东西,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毕秋寒的眼睛却亮了,如果这信是真的,那么距离揭开那位神秘笑姬的真面目就不会多远了,四门的血案也就有眉目,也就可以阻止李陵宴盲目的屠杀了!
“碧碧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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