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2/8)
哈一笑,拉着我的手腕引我在他怀里坐下,我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抬头怒瞪他。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拿他没办法,就拿我出气吗?”说着拉住我的发尾,轻轻一扯。
我抖了一下,立刻知错认错了,赔笑道:“那啥,我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你们到底说什么了?你有没有跟他说我……”
陶清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我“哎呀”叫了一声,不敢反抗。
“不过是战事问题……”接触到我求知的眼神,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是,还提到你了,让我看紧你,别让你乱溜达。还有,我没有告诉他你怀孕的事。这件事,由你自己说吧……”
我听了这话,心里委实不是滋味——他丞相大人好忙吗,还要委托别人监护我。便是因为他这种态度,让我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我有身孕的事。
孩子,你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怎么回他的?”
陶清含笑道:“我说,‘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不过与你无关,你也没有立场来委托或者感谢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陶清,我都不忍心对他说重话,你竟然说了……陶清逼近我,眼中蓄满了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心疼了?”
我避而不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该不该心疼?”
“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会不会’。”陶清顿了顿,右手食指戳中了我的心口,“不问我,问它。”
我卸了劲道往他胸膛上一靠,叹气道:“别问它,丫也是个大爷,一问三不知……”
陶清抚着我颈后的发丝,我惬意地眯起眼睛,听到他在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它虽不知,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眼皮跳了一下,也没有睁开眼,懒懒道:“你都知道了?”
“你看他的眼神甚至懒得掩饰,也只有他自己当局者迷。沈东篱可以看清别人的和恐惧,却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陶清的手从我肩上滑落,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揉捏着。
我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回他:“师傅他,只是太矛盾了。如今我才算想明白,他原来是太不自信,不敢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不信我对他的感情就如他对我,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他也太自信,自信我永远不会离开他,哪怕他自信的源头只是所谓的‘师徒之情’,所以我的背叛……对他来说难以接受。”
背叛啊……这两个字真是难以出口,说出口的感觉,就像被人捅了一刀时,又被补了一剑。
我心里正难受着,便见唐思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帐篷,骂骂咧咧地不由分说就冲到陶清身前照着我的鼻尖一顿猛戳,愤然道:“竟然把老子一个人扔在别个男人的房间里。”
我拍掉他的手,皱眉道:“放心,你很安全,没人会对你下手。”
唐思的魔指卷土重来,改戳我的脑门。
“你不就是仗着老子疼你,仗着你现在身子不便老子不能把你搓圆捏扁,老子报仇,十月不晚!你给我等着!”
原来他也知道了……哦呵呵呵……我对这唐思抛了个阴阳怪气的媚眼,看着他一副误食苍蝇的恶心表情感到十分舒坦。
十个月吗?只有十个月吗?
我要,一生受宠!
自打乔羽偕同陶清、唐思归队,我肩上的担子彻底卸了下来,每日里只与刘澈磨磨棋盘嗑嗑瓜子打打屁,后勤调度,有师傅负责,打仗的事,交给陶清,唐思终于把他那些阴损的伎俩在军中普及开来,所有武器杀伤力翻倍,倒钩毒刺全副武装,只差没在刀背上刻上“唐家老字号”广告词了,乔羽把新兵安顿好后,又回到我身边当起了护卫——或者说奶爸,那个心细如尘,无微不至啊……刘澈休息了几天,脸色见好,又拉着我以下棋为名行打屁之实。
“你手下,都是些能人。”刘澈轻咳两声,眼睛虽盯着棋盘,心思却显然不在上面了。
我摆摆手叹道:“什么‘我手下’,那些都是人上人。”
刘澈被呛到,干咳转为猛咳,白皙的脸上又浮上红晕了,我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激动什么?”
他眼神闪烁,别过脸,又转过来,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莹玉,你……”他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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