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白之冤(1/8)
微拧,连退四步,她自幼跟着爹爹,一身武功,确已得到真传,但交手经验,却大是不够,心里不觉有些乱了,李冠英拧笑道:“识相的快生退到一边,等我打发了那无耻的淫徒,也不来为难你!”
杜鹃怒道:“你还要再说!”纤掌一扬,急攻而上,别人侮辱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使得这天真的少女心里凭空生出怒火,连发三掌,突地飞起一足,踢飞了李冠英掌中的匕首。
这一是来得无影无踪,李冠英但觉手腕一麻,匕首已带着一道银芒投入暗林,他心头一颤,横掠七尺,杜鹃却不知乘胜追击,西门狐眼角斜瞟,见到她的武功高强,更是暗暗心惊,心念一转,厉声道:“这位姑娘怎地不分善恶便胡乱出手,你可知道这姓展的做了些什么事?”
杜鹃道:“我知道他绝不会做坏事的,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我就……”她柔婉天真,实在说不出狠话来。
展梦白心头一阵感激,天下人中,毕竟还有一人信任自己,李冠英睁目大喝道:“姓展的偷了我老婆,这还不算是坏事么?”
杜鹃呆了一呆,道:“你妻子又不是死人,怎会被他偷跑!”
西门狐知道这少女还不懂这句市井粗话之意,掌中招式不停,口中道:“姓展的和李大哥的妻子通奸,这种人你还替他说话!”
这一下子杜鹃却听懂了,又自一呆,突地娇喝道:“我不相信!”
西门狐冷笑道:“姓展的都承认了,你还不信?”
杜鹃娇躯一颤,道:“展公子……”
西门狐道:“他若非做贼心虚,怎会和我们拚命!”
展梦白面色铁青,紧咬牙关,也不顾对方招式,呼地一拳攻出,将西门狐打得震开,他自己肩骨,却也被笔稍扫中。
杜鹃颤声道:“展公子,你……你受伤了!”
展梦白怒道:“我是个万恶之徒,你不要管我!”看也不看伤势一眼,转身狂奔,他胸中充满自暴自弃的怒火,便是将天下的罪孽俱都归到他一身,但也再不愿解释。
杜鹃左右看了一眼,突地放足追了过去,哀呼道:“展公子……”
展梦白头也不回,转瞬间便已没入暗林,他身上的伤痕虽不重,但心上的创痕却已流出浓血,苍天若有眼,怎会对他如此。
李冠英呆了一呆,大喝道:“淫徒!你敢跑!”
身形一展,正待追上,西门狐突地拉住了他的手臂,道:“李大哥你还要做什么?”
李冠英怒道:“我若不将这淫徒碎万段,再也难消心头之恨!”
西门狐阴侧侧冷笑一声,缓缓道:“你毋庸亲手杀他,他反正再也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李冠英一惊道:“什么?”
西门狐缓缓举起掌中的判官双笔之上,俱都满淬见血封喉的毒药,拧笑道方才一笔着实扫在他肩骨之上,即使坐着不动,也不能够多活片刻,何况他此刻竟狂奔起来,毒性一散,“哼哼!”冷哼两声住口不语。
李冠英怔了半晌,仰天狂笑起来,西门狐冷冷道:“奸夫已死,那淫妇也不劳大哥你费心,多则一月,少则十日,小弟必将她的首级提来见你!”
李冠英道:“西门兄古道热肠,急公好义,为了小弟的事,如此奔波劳苦,唉!
弟家门虽不幸,但能交得西门兄这样的朋友,却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西门狐哈哈笑道:“这算得什么?来来!你我先去痛饮几杯美酒,平一平李兄的怒火!”
山风过处,又自落下雨来,雨声凄切,似乎也在为人间的卑鄙、不平之事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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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渔翁身形有如轻烟般飞掠下来,心中颇觉**,暗忖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若非老夫,岂非便宜了那无耻的淫徒!哈哈,老夫十年积郁,今日方觉稍快!”此老性如姜桂,老而弥辣,四十年前便已性情鲁莽率直,名闻武林,四十年后,却仍是如此。
他仰天长啸一声,脚步渐缓,突转身侧山腰的暗林处,有人唤道:“老前辈留步!”
杜渔翁双眉微皱,身形一顿,只见一个面白无须,锦缎长衫的中年文士,手摇摺扇,缓步走了出来,躬步一揖,含笑道:“晚辈多年前便已看出前辈必非常人,今日终于证实了,晚辈的猜测不错!”
杜渔翁微觉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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