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7)

撩人的味道。</p>

商娴喑着嗓音低笑，“你们这儿不但雇佣疑似童工，还卖假酒啊？”</p>

不知是少年脸颊上飞过红晕，还是这顶棚灯光映的，商娴只见那少年似乎噎了两秒，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奶奶说，漂亮的女人最好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容易出事。”</p>

“……”</p>

商娴垂眼，似笑非笑地问：“那这是什么？”</p>

“冰红茶。”</p>

少年笑得灿烂，嘴角还露出一颗小虎牙。</p>

“我请客。”</p>

商娴一怔。</p>

她看了看玻璃杯里那澄澈透亮的液体，柔和的光被晃碎了影儿，金粉一样洒在里面。</p>

商娴回过神，莞尔笑着拿起杯子。</p>

她冲着少年一抬手腕。</p>

“谢谢。”</p>

尝了一口，她轻眯起眼笑，“不过，我得承认——这是我第一次被男生请喝……”商娴瞥着杯里液体，失笑，“冰红茶。”</p>

少年似乎被她的打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p>

这一次商娴看得很清楚，不是灯光问题，就是少年白净的面皮染了红，只不过他仍冲自己笑着。</p>

像是……</p>

商娴又尝了一口冰红茶，想起几百里外的家里那只毛皮油亮的狗子。</p>

眼睛也是这样亮晶晶的，让人看见了就会心情很好，甚至想抱进怀里蹭一蹭。</p>

商娴垂眼笑了笑。</p>

“你是在这里打工么？”</p>

“嗯。我在这里……兼职。”</p>

少年已经低下头去整理擦拭手边的杯子了。</p>

商娴：“还在读书么？”</p>

少年犹豫了下，笑道：“现在还在读，不过应该待不了太久了。我不喜欢读书。”</p>

说完话时，他抬头偷望了一眼商娴的反应。</p>

少年或许觉着这个动作很隐蔽，然而商娴余光早就瞥见了，但她只笑笑，什么也没说。</p>

两人之间安静了几秒，少年好奇地问：“你不排斥么？”</p>

“排斥什么？”</p>

“不读书。”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家长辈都不同意，一提起这件事就要训我。而且，我以前的朋友也都很不赞同。”</p>

商娴笑了。</p>

“所以你刚刚，是想偷看我有什么反应？”</p>

“……”</p>

被拆穿的少年脸一红，结巴了下，“我没、没偷看。”</p>

商娴笑笑，她向前俯身，手肘撑上吧台。</p>

在迷离柔缓的“极光”下，女人的眼睫慢慢眨了眨，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蹭过人心尖似的，挠得人四肢百骸都发痒，却没半点解药来缓和。</p>

少年的脸更红了。</p>

商娴终于不再逗他，退回身来。</p>

“我不是你的长辈，也不是你的朋友——当然不会关心你，也不会告诉你读书是好或者不好的。”</p>

“……就这样么？”</p>

少年沉默两秒，笑容都有些黯了。</p>

商娴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依着平常风格，“是啊”这两个字能被她没心没肺的语调攒出花儿来。</p>

所以她绝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屏了三秒，愣是一个“是”字的前音都没出口。</p>

……一定是因为这小孩儿太像她家里那只狗子了。</p>

商娴心里宽慰自己。</p>

而吧台后面的少年已经在她的沉默下重燃了眼里的光，笑容也更灿烂了几分，几乎都要亮得晃眼了。</p>

“我知道你不是。”</p>

……听听，这顺杆爬的水平远超过她家狗子了。</p>

商娴搁下杯子，决定好好教教这小孩儿做人的道理。</p>

“知道我不是什么？”</p>

“知道你不是真的这样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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