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峙细柳营(1/16)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您得跟我回去。
您不必徒费心机了。”
见我不吭声,兰稽斋老板赶紧讨好地看向年轻人,一脸谄媚。
柳成绦弹了弹手指:“咱们细柳营,向来是言出必践。
你的账就平了吧。”
兰稽斋老板连连作揖感谢,可眼神却飘向那黄花梨柜子。
柳成绦知道他心思,不由得摇摇头:“不告而取,不是君子所为。
尹老师走后,这铺子你可得替他看好了。”
兰稽斋老板大喜过望,尹银匠这次肯定回不来了,让他看铺子,岂不就意味着铺子里收藏的瓷器,全是他的了。
若不是贪图这些便宜,他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跟一个老银匠周旋。
我在一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柳成绦的话,在我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细柳营,细柳营,这不正是药不然叮嘱我要提防的老朝奉的手下么?
!
我仔细这么一想,前后关系一下子就捋顺了。
细柳营身负老朝奉的嘱托,来绍兴寻找‘飞桥登仙’的传人。
柳成绦查到尹银匠这里,不确认他到底会不会这手绝活,于是没有打草惊蛇,是让当地的古董店老板假借修瓷为名,来试探尹银匠。
一旦尹银匠露出这手绝活,细柳营才会出面来绑人。
这些人行事,真是既谨慎又狠辣,从前到后滴水不漏。
药不然显然知道细柳营在绍兴的举动,又不便对我明说,于是给了我一个隐隐约约的暗示。
原本我不知道为什么药不然要引我来绍兴,但看到那个柳成绦的做派后,我立刻就明白了。
药不然最讨厌的,就是柳成绦这样的人。
我虽不知两人在老朝奉手下是什么分工,但两人关系绝不会好,搞不好还是竞争对手。
药不然这么干,是打算让我去搅柳成绦的局。
可惜啊,如今我非但不能搅局,反而自身难保,直接被人家堵在了屋子里。
柳成绦暂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等带回去一查,很快就会知道我是白字门的许愿。
两份大功劳,都被他一人独得,药不然这是赔了……哎,不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正琢磨着,柳成绦清声道:“你们还不快扶尹老师和这位老师出去?”
两个手下立刻朝我们俩走过来。
“且慢。”
我忽然大喝。
“您说,若是求饶就算了,大家都挺忙的。”
柳成绦道。
“你既然请我去做客,好歹说个来历。”
我一边争取着时间,一边悄悄挪动着脚步。
柳成绦笑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会更好,别给自己增添烦恼了。”
说完他手指一摆。
两个手下加快了脚步。
我忽然朝前一冲,想去把刚才撅断的喷枪管捡起来。
对方是个练家子,早就看出我的去势,一抬大腿,先封住去路,然后一条胳膊横着朝我扫来。
我连忙举肘抵挡,“咣”的一声,感觉跟和铁柱相撞似的,半条胳膊都麻了,整个人朝反方向倒去。
那家伙试探出我身上没功夫,动作便没那么急了。
他看我惨然倒地,似笑非笑,伸出一个巨大的手掌来抓我肩头。
就在他的脸离我只有十几厘米时,我的右手猛然抄起一样东西,丢到他脸上。
对方猝然遇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眼睛。
我丢出去的东西,是尹银匠的酸洗盆。
银匠为了洗去银器表面的黑斑,改善光泽,完工后都把东西会放入酸洗盆中涮一下。
所以这是常备器具。
我在刚才就注意到了,他们一直盯着喷灯这种杀伤力大的器具,但没人留意丢在一旁的酸洗盆。
要知道,酸洗液一般用硝酸和硫酸调配而成,哪个成分都不是善茬儿。
短时间洗涮,可以破坏银器的氧化层,长时间洗涮,银器会被腐蚀变黑。
您想,银器都挡不住酸洗,何况是人脸?
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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