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字(4/5)

而那个人类反而终身致力于巡逻地维，对众生一视同仁。\n普通人类都会骂裔为「杂种」，可惜他们自己也是，却不肯承认。\n十三夜抓住他的袖子，他转头，「我走太快？抱歉，我没注意...」

她表情惊恐。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手臂的红点伸出尖刺，微微颤抖。他转头望着尖刺指着的方向，神色略变。\n不太妙。他可以听到遥远的呼吸声，和巨大的存在感。\n圣望着十三夜，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好几千年对五十年，很不公平，对吗？」

他轻松的态度让十三夜宁定了点，「但她没你这么好的警报器。」她指了指手臂的尖刺，「看起来很像某种海葵，对吧？」

圣真正的笑了起来。「二对一，怎么看都是我们赢面比较大。」他俯身抱起十三夜。「这次换妳要抓紧了。」

她僵了一下，顺从的点点头，抱紧他的脖子。\n圣很厌恶妖化，但若只有一点点，他还可以忍受。他疾奔起来，没有留下半点脚印。\n一面避开红十字会的追捕，一面随着尖刺的探测回避吸血族。他入侵数据库时就知道红十字会会追踪而至，但他得先弄清楚敌手的底细。红十字会不是威胁，但汤妹喜是。

\n这是巧合，还是汤妹喜已经渗透到红十字会了？他觉得是后者，但程度还不太深。所以她得经过通讯才知道一些信息，不是通过灵魂符阵知晓。\n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十三夜的妖化也越来越严重。但她的防护系统像是承认了圣的存在，尖刺完全回避他，只是紧张的指向可能遭受威胁的方向。\n十三夜将脸埋在他胸口，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他感到前胸湿润，她一定又因为妖化出血了。\n看着尖刺的方向，圣知道，他们被包围了，而且本命正在逼近中。或许他能活到百岁，有机会抗争这只无数岁月的吸血族，但现在的他，实在还太早。\n他没有把握。\n最后他在空地站定，正午的烈阳烘烤着干枯的大地。\n「圣？」十三夜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n他将食指按在唇上，全身涌起强烈严厉的光，隐遁在烈阳之下。\n十三夜屏住气息，惊恐的看到相同脸孔的女子如潮水般涌来，却像是盲人似的在他们周围乱抓，却没办法看到正在她们面前的圣与十三夜。\n然后她出现了。所有的分身融蚀如流沙，水银泻地似的归向本命。当她归为一体时，巨大无朋的存在感像是恐怖的具体化。\n「很聪明，小朋友，很聪明。」她微笑，冰冷如死神的碰触。「但光却不是永恒的。」

她的身体涌出浓雾，让天地成为一片昏暗。\n圣也笑了。「但我也不只有圣光而已。」他放下十三夜，将她推到背后，哗啦的从背后扬起黑暗的三对羽翼，手臂涌出黑暗的羽毛，犬齿露出唇外，尖锐得闪闪发光。\n「信仰圣光的堕天使？！」妹喜畅笑，「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相去不远，但妳不够用功。」圣的瞳孔化为银色，「我是羽族。」「你以为魔界的两脚鸡可以威胁到我？」妹喜冷笑。\n圣笑得更迷人，「那是因为妳不知道羽族到底是什么。」他神情转冷，将剑竖在面前，「但我知道妳是谁。汤妹喜，妳的老化开始了没有？」

她的神情转为狰狞恐怖，狂风似的抓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