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揪抨玉子忧唐僧 清风晓月遁玄虚 (2/5)

的狸猫,吱吱哇哇,先后蹿到房梁上,弄得尘土乱掉。玄虚不提防,迷了眼,正揉。

那老鼠夫足,一下子跌至棋盘上,狸猫紧追不舍,也忒地跳下来。这一鼠一猫,三挠两扑,将棋局弄乱,却又一前一后,飞跑出户外。行者赞道:“贵寺有此好猫、硕鼠休也!”三藏亦夸那狸猫灵巧勤快!玄虚气得大骂:“瞎猫死鼠!”要与三藏重新开局。三藏笑道:“月已上南天,子时矣!咱们今世无缘,来世再弃可也!”

玄虚无奈,只好收抨敛子,由知客陪着同了方丈。玄虚恼怒道:“到口的肉竟又飞了,真是怪事!”知客道:“大师,一计不成,弟了还有一计!”

玄虚道:“有甚妙计,快说出来。事成之后,老衲重重存赏!”知客道:“倘玄虚肯耀小的做个监院..”玄虚道:“便聘你做个‘当家师’,快道出你那锦囊妙计来!”知客道:“我看那孙长老鬼头鬼脑,不好对付,因之要在唐长老身上下功夫!”附耳说了一番。

玄虚道:“主意虽好,可黑灯瞎火的,一时何处寻青楼女子?”知客忸怩道:“倒是有个现成的。”玄虚急问:“在哪?”知客道:“师父先恕弟子破戒之罪,才敢说出!”玄虚道:“这有何难,饶你便是,尽管说来!”

知客方大起胆子说出。原来向时他在城里艳春楼寻了个妓女媚儿,约好每月逢初二、十六傍黑来寺,由知客贴身小沙弥从角门领进来与其会面。今日正是十六。那媚儿早来了,在知客寮房中沐浴一新,正等待与他谐鱼水之欢呢!

玄虚闻言,黑风扫脸道:“你这厮,既知佛门戒淫,为何还要招野鸡入寺!该当何罪!”知客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小人为了恩师能遂心愿,才斗胆说出,甘愿受罚!”玄虚呵呵大笑,扶起知客道:“你一片忠心,老僧还能以怨报德!”知客这才放下心来,与玄虚密谋一番,然后依计行事。

且说住持、知客等悻悻走后,唐僧师徒两个忍不住捂着嘴笑。三藏道:

“只怕他不会善罢于休!”行者道:“怕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藏打个呵欠道:“悟空,时辰不早,咱们睡吧!”念了就寝偈,解衣上床。行者嗤嗤笑道:“只怕那老玄虚‘身不安稳,心有动乱’。”关上门户,也要睡。外头却又起了风,刮得门窗乱晃。

风声中,猛听一阵脚步响,有人进了院于,接着打门:“唐长老、孙长老,贼人将白马盗去也!”行者一跃而起,开门见一个僧值,手持馄棒,气喘吁吁道:“适才小僧值夜到东院,见马厩里唐长老所乘白马不见了,又见角门大开,隐隐有马蹄声远去。恐未走远,持来报知!”三藏见行者沉吟,急道:“还不快去寻马!”行者便让僧值引路,追贼去了。

三藏烦恼,也无心再睡,起身在灯下踱来踱去。不久,闻门外脚步起,忙迎上道:“徒弟,马寻着了?”不想推门进来的是个女子,神色惊慌,鬓松钗斜,衣裙不整,人还有些要色。进了屋,先反手关上门,又扑通一声跪下道:“长老救奴家则个!”三藏疑道:“你是谁家女子,怎么闯到这禅房来了?”女子含泪道:“奴家居清白庄,贱名碧玉,良家女子也!昨日来庙中烧香拜佛,因口渴向小沙弥讨了一盅条吃,谁知竟腹泻不止。身子绵软,行不得路,只好滞留寺中。那知客引我去一静室养病,答应明天送我回家。

奴家以为他是好人,未加戒备,谁知适问他强入奴家栖身之处,要与奴家同床共枕!呜呜!奴家趁其宽衣之机,抓把香灰迷了那厮两眼,跑了出来!”

逮往三藏之手:“长老千万叫奴家躲躲,那厮正在追小女子哩!”三藏一时手足失措:“这..”

忽听有伙人跑进庭院,嚷道:“上房有灯火,进去看看!”旋即听见知客道:“莫胡闹,此乃是唐三藏法师下塌处,不可造次!”那女子危急之际,也顾不得害羞,趴到唐僧肩上,吹气般道:“长老好歹救奴家一救!”爬上床,钻进被裳中,又朝三藏招手,悄声道:“长老快上床,不然必被那色鬼香出破绽!”三藏听着门己叩响,也是救人心切,身不由己上了床。战战兢兢问:”是何人敲门?知客门外道:“是小僧打扰法师!——适才有一伙盗贼进了寺院,盗去了一些值钱的供具,还有圣僧的白马。据僧值报,尚有一女贼潜藏寺中。圣僧是否见过甚生人,或听过甚动静没有?”

三藏怒火中烧,心想这厮在为佛门中人,采花寻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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