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落草,正道如来(2/10)

桑田,只要有朕一口肉,就绝少不了你喝的汤。”魏同尘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像条狗呢?张二牛哈哈大笑,挥手间诏令飞出金殿,至南天门外,有巨灵拔刀一斩,诏令的声音便像它的躯体一样骤然增大。“天下奇刀不知凡几,愿听朕号令者,凭刀封神,有违朕号令者,虽远必诛。“朕在九重天外,等着你们!”天音浩荡,传遍四海,连响三遍,不绝于耳。魏同尘啪啪啪鼓掌,脸涨得通红,说,陛下真帅。魏同尘转念想起一茬,又弱弱地问道:“皇上,如果您那师父回来,还想毁天灭地,咱们搞这九重天……有用吗?”张二牛摇头轻笑,望着九重天下的江湖,“没用,但我们又何必亲自出手?他毁天灭地威胁得了朕,未必威胁得了岁月,他想复活师母,总要去找江流……而江流那群人,一定对付得了他。”魏同尘恍然大悟,想起那一夜跟马贼对刀,少年忘生拼死,印象尤为深刻。“也不知道马贼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见他,好像他还跟一个叫王绣花的村姑有一腿……”<h4>【王绣花】</h4>王绣花是个村姑,各种意义上都是。她生在花果村,长在花果村,每天清晨睁眼,看到的都是窗外的阳光斑驳,洒在水面上金鳞点点。有时候,王绣花能从窗外看到父亲,父亲踩着泥泞,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湖中捞鱼,喜滋滋地准备烧鱼给她吃。十三岁那年,王绣花的父亲病逝,窗外再也没有那个捉鱼大汉的傻笑了。十五岁那年,王绣花的母亲溘然长逝,从此村姑王绣花就只能独居于空荡的小屋。那几年,王绣花白日经营肉铺,夜半刺绣缝针,走出门去,谁都会叫一声好姑娘。往事如刀,出鞘不回,人总要继续往前走,王绣花年复一年两点一线,闲来也只是跟村里的闺女、大妈聊天闲扯。咧嘴一笑,便给岁月催老,活成真真儿的一个村姑。王绣花年少时也曾想过,或许翻过这座山,能看看外面的世界,故事里讲的公子将军、侠客书生,她也想见。奈何这一年她十八岁了,人生就已经像本一眼能望到头的说明书,接下来无非是嫁人生子,闲话桑麻,似乎再也没有机会翻出这座山,山外的侠客书生,她也再没有机会见识。村里的姑娘,十六已经嫁人,王绣花人虽泼辣,相貌却也俏丽得很,几年间提亲者络绎不绝,她笑嘻嘻着,一个个都给推了。有时候王绣花走到湖边,夜半抬头,面对星风寡语,也会茫然无措,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能推到什么时候。那天晚上,王绣花也是这么百无聊赖地抬头观天,长吁短叹不耐烦。陡然间,天空中似乎有一颗星星闪烁了下。王绣花眨了眨眼,那颗星星也眨了眨眼,离她越来越近,正如流星般坠落。落得近了,王绣花瞪大眼睛,赫然发现那不是颗星星,乃是个受伤的汉子。王绣花揉了揉眼,觉得这两天思考人生思考得有点过度,多半是神经衰弱,该睡觉了。抬头,汉子还在。王绣花继续揉眼。汉子的面容已隐约可见,腰间还挂了把刀。王绣花忘了揉眼,瞠目结舌。“砰!”一声巨响,汉子砸在王绣花身前的湖里,湖水如珠玉散落,溅了她一身一脸。<h4>【李德生】</h4>李德生喜欢王绣花,整个花果村都知道,李德生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天上掉下的残疾人士住进王绣花家里,目前正处于,且将长期处于非法同居阶段。李德生不能忍。那天春风十里,鸟鸣花香,李德生气势汹汹地朝王绣花家奔去。还没进门,就撞见秀才从王绣花家里出来,马贼跟村姑在门内相送,宾主尽欢,浑然一体,和谐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李德生就是那根针。针想了个办法,变卖家产,掏钱替秀才办私塾,终于有机会插足进去。针偷偷问王绣花,你怎么就喜欢这个来路不明的残废呢?王绣花没回答,两手托腮,望着脚夹杀猪刀,砍个肉都要半空转体三周半的马贼咧嘴傻笑。李德生很尴尬。于是李德生决定去找马贼,当李德生找到马贼的时候,马贼正跟村口的张寡妇调情。

李德生勃然大怒,想上前跟马贼干架,又忌惮马贼脚夹杀猪刀可以转体三周半的功夫,迟疑良久,直到王绣花从肉铺赶来,拧着马贼的耳朵回家,才悻悻作罢。此去经年,在某个冬天李德生找秀才喝酒,李德生满腹心事,不久便玉山倾颓,醉意熏然。李德生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王绣花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偏偏喜欢一个浪荡的残废?秀才愁苦道:“如果我知道,我也不至於单身这么多年。”李德生觉得王绣花怎么这么蠢,马贼浪荡不羁,调戏大闺女小寡妇不计其数,王绣花哪怕看不上自己,看上秀才也行啊。秀才说,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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